2)第164章 殃及池鱼_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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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去了恪儿府上,这小子,也够可怜的。”

  得您一句“可怜”,他就是再可怜,也不会可怜了啊!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沈淮歪打正着,堪堪号准了圣人的脉——圣人对长子愧疚得很,巴不得长子一扫忧愁,变得开朗,哪怕纨绔霸道也无所谓。偏偏代王被十年的流放吓破了胆,成天缩在府里看书下棋,除了上朝和去宗正寺,还有少的可怜,没办法推脱的宴会外,当真做到了哪都不去,谨慎得不像话,圣人看了,更加心酸。

  他当然明白代王为什么不出门,也知道代王就算出门也找不了谁交流——十年前与代王交好的人,要么卷入梁王谋逆案中,要么受了代王的诛连,要么闭门自守,佯作不认识代王。前两类未必还活在世上,后一种代王也不想沾。至于十年后还留在长安的这些勋贵,又是这等风口浪尖的时候,代王更不会去招惹。

  圣人一向不喜欢自己的儿子与臣子走得太近,唯独代王例外,他越见代王孤单,心中就越是酸楚,对沈淮通风报信,一心顾着代王的举动非但不以为忤,还觉得沈淮很上道,不像那等白眼狼,得了富贵就翻脸不认人。

  匡敏揣摩着圣人的心意,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代王殿下视沈将军若子侄,沈将军得了闲暇,十有**是往王府走的。”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圣人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长子前不久呈上来,禀告其第五子夭折的折子,又想到秦恪的嫡长子死得不明不白,嫡幼子生下来没两个时辰就死了。这样的孩子是没福的象征,连序齿也不能够,巴巴被庶子占去“第五子”名分的事情,情绪又低落起来。

  他有心庇护长子,但他……还能活多久呢?

  圣人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自然明白,只要他坐在这张椅子上,就有无数人削尖了脑袋想得他欢心,求得荣华富贵。易牙烹子遗臭万年,归根究底,还是他谄媚太过。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人为了讨好皇帝,杀死亲爹娘,牺牲亲儿女,出卖姻亲,背叛朋友……在绝对的皇权面前,礼义仁智信都站不住脚,只要是“皇帝”,无论做多么不合理法规矩的事情,都会有人绞尽脑汁帮他找理由。

  太祖痛恨生父,不立先祖七庙,不认祖归宗,那又如何?多得是人为太祖找理由,对太祖报复陈家的行为,大家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这等人伦大事都可以被罔顾,友悌又算得了什么?圣人还没天真到依靠“继承者的良心”上去,思来想去,只有将他想保护的人和他选定的人用利益牢牢绑在一起,他才能够安心。

  自己的儿子,圣人明白得很,鲁王在军中无甚势力,却很得宗亲勋贵和读书人的心,这一方面简直甩了魏王十万八千里,谁让鲁王见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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