粼粼波光,笑意几缕,澄澈透明,没有丝毫攻击性。
“听你喊我名字,我很开心。”他说。
俗语讲“伸手不打笑脸人”,安然先前与顾辰钰的关系没有与姬清晗一般那么尖锐,倒不曾横生出什么别的恶感。
想想,他似乎没有做过真正伤害她的事情。
现下他这个态度出来,饶是她也不好再咄咄逼人。
但该问的该说的还是不能省。
安然收回手,改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路线,“他对我很重要。”
顾辰钰笑意浅了。
她没觉察到,仍旧苦口婆心,“没了他,我会死的。”
“你就把他还给我吧。”
“够了!”
安然才意识到顾辰钰动了怒,闭上嘴巴。
顾辰钰背转过身,深呼吸几口,才把心头翻涌上来的郁气压下去。
“夜已深,你先休息吧。”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出门。
门打开的那一刹,灌进来的风险些将临时点起没有灯罩的蜡烛吹灭。
安然就看桌上烛台火焰拉长往一边倾倒,缩成一小粒,提起一口气。
但它总算是顽强地没有灭,待风过后,又慢慢盛了起来。
她放松下来,坐在圆凳上。
跟顾辰钰谈一次话好累。
比跟姬清晗讲话要累好几倍。
胳膊横着放在桌子上,大拇指处传来的异物感越发清晰,安然摘下扳指,对着烛光看了看。
这扳指代表着什么呢?
她思考着。
从苏青禾那儿拿来的,该跟农门脱不了关系。
是继承人的信物什么的吗?
安然盯着在火光下异样润泽的扳指,自言自语,“他为什么要把这个给我?”
吱呀一声,忍冬蹑手蹑脚走到安然面前,神情忐忑。
她两手搭在小腹前,呼吸都是轻轻的收着,眸光闪烁浮动,游移不定。
安然便把注意力转向了一看便很不对劲的忍冬,“怎么了?”
忍冬瞟了静静躺在盒子里的梅花络子,“那个络子,是我打的。”
安然淡淡“嗯”了一声,“本郡主知道。”
想想这么说还是有些突兀,她能明白之前忍冬的比划,为了应付顾辰钰,情急之下遮掩也还说得过去,可依常理,事后不奇怪忍冬给姬清晗打络子,就说不过去了。
那就都推给顾辰钰吧,就当他告诉了她忍冬和姬清晗的关系,反正他也知道了忍冬真正的身份。
安然加上一句,“顾辰钰都告诉本郡主了。”
忍冬眼睛睁大了些,“那你,也知道了……”
安然点头。
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就靠忍冬自己去悟了哈。
因着夜深没休息好,跟顾辰钰对峙又耗费了些精力,安然瞧上去又倦怠又厌世,烛影在她脸上摇曳,打下一层不定的阴影,更显得她冷淡阴郁了起来。
落在忍冬的眼里,倒像是为着什么而生气冷沉。
她脑海里只萦绕着安然又倦又沉的那句“顾辰钰都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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