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都要靠近的人。”
她也笑着,笑出几分无奈,“可惜啊,我们都失忆了。”
许苓茴住了一晚,第二天醒来,精神好许多。
周旦一早赶过来,换喻初回去休息。
许苓茴收拾好,就让周旦打电话给白述年。
等了半个多小时,他们才过来。
覃照一进门,就给许苓茴道歉:“许小姐,真不好意思,你还病着,就要你配合我们工作。”
许苓茴脸色还泛着白,挂着浅浅的笑,穿一身简单的病服,清冷美人的韵味更重,“没事,今天好很多了。”
“对了,我们今天还给你带东西来了。白队!”覃照往后,朝白述年招手。
白述年将卷起的锦旗展开,拉出一点柜子,把锦旗挂在一角,“给你送锦旗,那天辛苦了。”
见义勇为,人民卫士。八个金色大字印在深红色的绸缎上,许苓茴看过去,似乎发着光。
许苓茴伸手摸上去,手停在右边四个字上,“人民卫士,这四个字,重了些。”
白述年垂眸,视线落在她发顶,“不重。”
覃照接话,“是啊,不重,哪里重了,桥上那么多人,要不是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许苓茴收回手,藏进被子里,对周旦说:“收起来吧。”又看向白述年,“白警官,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三人间,有一人在,白述年示意她去看,问:“方便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
“好。”
覃照将两边帘子拉上,开了病床上方的白炽灯。
白述年拉张椅子,坐离她不远,与她平视,“最后一次见陈漫,她有什么奇怪的行为,或者有什么事发生吗?”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上周五。她每个月都会找我画一幅画,上周五见面,我的画还在收尾,她就约了下一幅。但这次约画,和之前不一样,她给了我一个主题”
许苓茴突然停住,先前的不解好似突然豁朗。
“白述年追问:什么主题?”
许苓茴回忆着那天的场景,声音与记忆重叠,“自由。”
“自由?”
“所以,她早就打算好了?要去追寻她的自由吗?”她低声呢喃着,头发垂至一侧,遮住她陷入迷茫的神情。
“你敢吗,许苓茴?你不敢?”
“苓茴,你要逼死我吗?你敢吗?”
“许苓茴,你这些年,躲在国外,你敢回去见他吗?你不敢?”
她敢吗?
她不敢的。
她连冲下断崖口的勇气都没有。
她和喻初说要逃离这个俗世,但她连迈开双腿的勇气都没有。
陈漫说她是最有天赋的画家,是画家里最出色的赛车手,她的生活,在平静与刺激中切换,不像她,一潭死水。
但许苓茴知道,她远没有陈漫说的那样,肆意飒爽。
她不如她。
见她陷入自己的情绪,白述年连忙高声喊她:“许苓茴?许苓茴?苓茴!”
许苓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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