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也无用。
再说,他如此护着她,她若再自怨自艾,也实在是太对不起他了。
看到萧墨寒眼下的青黑,有些心疼,挽着他,留道:“你陪我睡一会吧,我最近心里瘆得慌,不敢一个人睡。”
虽还有事,可华筝就这么轻轻的一句,不忍拒绝,于是便拥人睡下。
接近晌午,房门被敲响。
萧墨寒第一个睁开眼,华筝也揉着朦胧睡眼坐了起来。
二人梳洗过后,萧墨寒带着华筝去了骠远将军府。
今日,整个骠远将军府死气沉沉地,一副办丧事的样子,若是再挂上白灯笼,简直无异了。
原本就有些自责,现今是直接跌落谷底了。
忽然,小手被牵上,热感传来,未有停下,瞬间的温暖,让华筝安心不少。
下人领着,来到叶慕白所在的院子。
众人皆在。
华筝看到,聂晓婧双眼红肿,估计是昨夜哭了一夜。
再看向方羽柔,就连叶二叔都来了。
钟森若有所思地坐在一旁,除了叶老将军,恐怕人都来齐了。
有些胆怯,不知该如何面对。
可偏偏萧墨寒就像什么都看不见般,牵着华筝便往钟森跟前凑近,“师傅,徒儿带媳妇华筝前来向你请安了。”
点了点头,没有抬眼看二人。
而后问道:“想出办法来了吗?”
雷倒!当她真的是神吗?哪能这么快啊?
“师傅!”萧墨寒不满,怒唤一声。
华筝拉了拉萧墨寒,示意其不要开口。
“暂时还没有,但有头绪,”华筝硬着头皮,尽量让自己说得委婉些,不能让人绝望,但也不能让人抱太大的希望,“就是,我还需要些时间。”
“小筝啊,不是二婶催你,可你也看到了,这成亲的日子刚定下来便出这事儿,若是慕白一直如此,晓婧和风儿将来怎么办啊?”
许是真的慌了,方羽柔最近的心情也是大起大落,人也憔悴了许多。
怯怯地咬唇,低着头。
萧墨寒将华筝护于身后,冷峻而回,“二婶,慕白中毒,谁也不想,但您心里明白,这不是筝儿的错,她大可置之不管的。”
“师兄,你怎能如此说呢?慕白可是你师弟,我的二师兄,我们三人一同长大,华筝有这能力,难道就因她不愿,便可让她不救了吗?”
白玉子也是一宿未眠,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火气上来,说话也冲了些。
凌利冷眸扫过,白玉子一颤,但这一次未有退让。
针锋相对的二人,就连方羽柔也替白玉子捏了把冷汗,欲想打圆场。
可安静的房内,钟森将茶盏重放于桌,一股无形地强劲压迫袭来。
萧墨寒反应快,护着华筝立即后退,白玉子反应慢了些,直接被后推,撞至到墙上。
冷哼一声,“为师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小玉,他是你师兄,有你这般无礼的吗?”
直视一瞪,“墨寒,你护妻无错,但为师是如此教你对待他们的吗?身为兄长,没能护住他们,你还好意思出现在为师跟前?”
白玉子不敢造次,知道钟森是真生气了。
至于萧墨寒依旧面无表情,那模样,有钟森的影子。
华筝拍了拍胸口,忽然想起昨日自己那放肆的样子,感觉脖子好像被人捏住了一样,有些呼吸不上来。
毕竟这钟森比萧墨寒的武功还要可怕,惹了他,恐怕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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