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吴远呢?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一声呼唤,就打断了他的思绪。
“就,就这事?”
即便到最后,钱挣到了,但也会觉得错过了很多。
颇有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意味。
范为民嘿嘿一笑,“最近确实看了不少港片。”
结果还是被杨落雁强行喂了一只。
卞孝生来不及跟林秘书计较这十分八分的差别,揣上手提包,就快步跟上去。
一见面就看出来道:“孝生,你这段日子可晒黑了。”
但更多的时候,是错过了也就真错过了。
范为民听的是目瞪口呆,以至于连烟灰烧了一大截,都忘了弹掉。
“……食堂这边,给包点粽子,煮点艾草鸡蛋,采购点咸鸭蛋什么的,让大家在百忙之中,也能感受到点过节的气氛。”
“孝生呀,吃别人嚼过的馍没味道。况且,种桑养蚕这条路,我们首先面临的就是南方同类县市的竞争。这方面他们走在我们前头,我们拿什么去超越,去追赶?”
范为民一见老板亲自来了,以为又是有什么高规格的商务接待,连藏着的华子都拿出来了,跟吴远凑头点了一根,才道:“老板,你说吧,这回又是哪位高干要来?有什么具体要求?”
结果卞孝生却没接住。
这事真说起来,其实并没有什么。
“难不难办?芦苇叶什么的,今年可不好找。”
有时候会觉着,错过了,可以弥补。
一发不可收拾。
吴远摆摆手,接着夹下嘴上的华子道:“没人要来。我就是琢磨着,马上端午节要到了,咱们厂不少驻厂的师傅和女工,都没时间回去。”
想想县长都能主动去吴远的厂里吃饭,而自己主动找过来却只能干等着。
然而这种差距,不比不知道,一比就更难受了。
二人在沙发区坐下,徐县长像往常一样,随意地丢了根烟给卞孝生。
徐县长也觉着这样的判断,有些过于草率。
他觉着,自己跟徐县长有这个默契,适合直来直去。
不像现在,仿佛隔着阶级上不可逾越的差距。
“说到底,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成为他们的上游,沦为他们的附庸产业带。”
这差距是何等地大。
农村里过节的气氛日趋渐浓,但盼盼家具厂里却依旧为接踵而至的订单不停地忙碌着,全然没有过节的气氛。
但是想来想去,还是觉着开门见山好了。
其实这样的日子,还是有些悲凉的。
再次出现在县长办公室,卞孝生颇有点故地重游的感觉。
那时候县长跟自己之间,充满着上下级的革命友谊。
不过转念一想,眼泪就瞬间憋回去了。
卞孝生并没有想那么多。
卞孝生等了一个周末,才得到今天上午一次见徐县长的机会。
刚才那一瞬间,他确实有些失神来着。
“这有何难?”范为民一挑眉毛道:“老板,你就放心交给我。后天绝对让全厂职工吃上新鲜的粽子和艾草煮鸡蛋。”
卞孝生紧咬着牙关道:“县长,你是不是觉着吴远比我更有潜力?”
一听这话,徐县长就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白说了,卞孝生根本就没听进去。
而且作为一个干部,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是昏了头了。
“孝生,你怎么会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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