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也不是祂的眷属，我们是互为半身的关系。”
旁边传来小福吸气的声音，余光扫到她脸上的表情，我再次确定她极可能认识暗淤。不过此时不是好奇这个的时候。
我冲着夜斗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对，我们签订了平等契约。”
暗淤在旁边没有说话，但用态度表明了我说的是真话。
夜斗听后楞在当场，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震惊，难以置信，开心，纠结……最终，他神色平静的打量了暗淤几眼，重新把视线转向我，神情中带着一丝丝的羡慕与失落。
他低着头沉思了片刻，用那双锐利的蓝色眼睛盯着我，眸中满是坚定。
“甘世，”
夜斗从未用如此郑重的态度叫过我的名字，我不自觉也严肃起来，认真等待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我喜欢你。”
说出这几个字之后，他像是终于冲破了什么樊篱，见我呆愣的样子，他倏然笑了，像是彻底放下了某种执念，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通透和轻松。
仿佛知道我的想法，他紧接着表白到：“不是对朋友的喜欢，也不是神明对信徒的宠爱，更不是什么不甘心的错觉，是作为一个男人对你的喜欢。甘世，我喜欢你。”
不给我半点逃避或者误解的空间，夜斗正面向我表达了自己的感情。
说实话，我此刻十分茫然，我知道夜斗对我的执着。可我一直觉得那应该是种更为复杂的感情，包含着为他建立了神社的感谢、明明建了神社却不愿信奉他的不甘、不会忘记他的安心、日常愉快相处下来的友谊、愿意始终相信他可以成为庇佑一方福祉的神明的感动、以及从人类愿望中诞生的神明对人类天然的好感和亲近。
我从未想过他对我的感情竟然是如此简单的——喜欢。
“甘世，”或许是太了解我，也或许神明始终是神明，夜斗再次对我未出口的疑惑给出了解释和回答。“我会去寻找新的信徒，真正的信徒。不会再把对你的感情和对信徒的渴望混在一起了。“
“不过，”他舔了舔牙齿，露出一个充满侵略性的笑容，“我不会放弃你的。从今天开始，我要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来追求你。要做好觉悟哦！”
蓦地，我有种被某种大型野生动物盯上的错觉，哪怕对方毫无恶意，也依旧让我感受到了头皮发麻的颤栗。
夜斗说完就带上雪音离开了，等我从被夜斗告白的冲击中回过神的时候才想起来，刚刚准备和他聊的事情根本一件都还没来得及聊啊！
可看着二人匆忙离开的背影，我犹豫片刻，终究没有开口。
实在是我现在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夜斗了，只得同小福道别后和暗淤一起回家。
另一边，刚刚进行过告白宣言的夜斗，此时却正用一种堪比逃命的架势在跑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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