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的一天,一个女婴呱呱落地。
三岁的赵宇看着襁褓中的妹妹,他开心的问徐凤娇,“妹妹叫什么名字?”
卧床休养的徐凤娇厌恶的别过头不愿意回答。
赵德发蹲在卧室门口吧嗒吧嗒抽着烟,满面愁容。
赵宇见父母没有说话,小心翼翼戳了戳妹妹的脸,自顾自的说道:“叫姗姗吧?二狗的妹妹就叫姗姗,我的妹妹自然也要叫姗姗!”
妹妹的名字就这样草草定下。
徐凤娇月子期间拒绝喂养赵珊珊,赵德发苦瓜着脸说道:“生都生了,也不差喂她啊……”
嗖——
一个枕头砸向他。
“赵德发!都是因为你!你个没脸没皮的废物!!”徐凤娇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讨债玩意就该直接溺死!你倒好!非要请王婶接生!!”
“王婶那个大嘴巴!!罚款就不说了,我工作也丢了!!”
她眼睛通红,如果不是现在身体不适,怕是要下地抓花赵德发的脸。
“全家都指望我的工作生活,如今没了,你个没用的东西!你让我和儿子怎么活!!”
“唉!”赵德发理亏,他皱着眉不再管嗷嗷待哺的赵姗姗。
赵姗姗饿的一直哭,哭的声嘶力竭。
赵宇怎么逗都不管用,最后小性子发作,生气的跺脚,“你怎么就知道哭啊!二狗的妹妹会对他一直笑!我再也不和你玩了!”
第二天一大早邻居就气势汹汹的上门问道:“你们怎么回事?孩子哭了一夜也不知道哄哄?”
“你们不睡觉我们还要睡!”
“信不信我告社区!”
赵德发赔笑道:“婶子别气,都是邻居,我马上哄马上哄!”
听到动静的徐凤娇,看着一旁嗓子都哭哑的赵姗姗。
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凶狠。
赵德发送走邻居后,挠着后脑勺走了进来,看到阴狠的掐着赵姗姗脖子的徐凤娇。
他连忙大步跑过去,将赵姗姗抢过来,“你疯了!!”
“疯?”徐凤娇抬头看他,眼底的疯狂让赵德发惊心。
赵德发忍不住后退一步,“怎么说也是你生的……”
“因为她我工作没了!!”徐凤娇指着他怀中的赵姗姗,“罚款你拿什么交?”
“实在不行就送人吧?别祸害一个生命了……”赵德发商量道。
徐凤娇直接拒绝,“送人?不行!”
“你是非要祸害这么个人命吗!!徐凤娇你醒醒!”赵德发急得满头大汗,指着徐凤娇的手都有些颤抖。
徐凤娇冷冷的盯着赵德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她把我的人生毁了,让她去别人家享福?”
“凭什么?”
赵德发眼神躲开,鼓着勇气说道:“你别祸害她性命,不然我先把你告上社区!”
“赵德发……我恨不得刚刚掐的是你。”徐凤娇扭头回到床上,留下一句平淡的话语。
赵德发不寒而栗。
之后的日子里,赵姗姗悲惨痛苦的成长着。
年龄尚小的她不懂什么是狠什么是爱,她只知道开水灌进嘴里很痛,身体被扎的很痛,头发被扯掉很痛,头被按进水缸里很痛……
三岁的赵姗姗还不会说话,因为她只要开口发出声音,就免不了被徐凤娇一顿折磨毒打。
所以在她的潜意识里,只要不开口,就避免了一个痛的理由。
赵宇从小被赵德发交代不要接近赵姗姗,不然徐凤娇会发疯,见识过徐凤娇折磨人的手段,给年幼的赵宇心灵上留下重重的一笔。
所以他每次都绕着赵姗姗走,对赵姗姗的哭喊充耳不闻。
这是他们老赵家男人练出来的本领,不管赵珊珊哭喊多长时间,晚上他们都能睡得香甜。
邻居们一开始还上门劝过、举报过,都没用,迎来的只能是赵姗姗更加凄厉的哭喊呻吟声。
最后都不再管赵家闲事,只要不出人命,算好的了。
赵珊珊六岁那年,一个寒冷的夜晚,她在狗窝里死去。
先发现她尸体的是早上要出门上学的赵宇,赵宇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尖叫道:“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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