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羊角灯,往他的方向望了过来。
他一向不喜旁人无端打量的目光,便皱了眉,“这是何人?”
身旁,徐风哑了半晌,怀着讶意看了他一眼,方道:“殿下,这是太子妃啊。”
他这才挑了挑眉,唔了一声,从她身旁走过时唤了句,“皇嫂。”
羊角灯的白耀亮光照得她的脸色莫名发白,她默了一刻,又言笑晏晏地道:“三弟与弟妹的感情甚好,不过分别几日便是连夜赶来了。”
闻言,他并没有否认。思及她,唇角也不知不觉染上了笑意。
当下,他只想快些见到她,并不想与旁人多言,故匆匆话别。
到时,她的厢门仍是紧闭,可分明早就派人过来禀告过了。许是见他落了冷脸,徐风便快步上前,又同里面的丫鬟道了一遍。
不多时,里面传来她的声音:“殿下来做什么?”
饱含不解和一丝难以言明的怨怼。
难道分别了这么多天了,她就一点都不曾想起过他?他来做什么……
他来做什么!
她这个当妻子的难道不知道吗?
想到这里,他颇觉烦闷,亲自上前推开了门。轻而易举地将目光准确落在她白皙精致的小脸上。
闻声,几个下人都颤了一下,不多时,便鱼贯而出。
似是见他不宣而入,她便皱起了眉头。一袭松垮的藕丝琵琶衿上裳衬得她随性恣意,宽大的袖口轻轻滑落下去,露出了一截白嫩细腻的月腕。但她人却是正襟危坐着,右手端端正正地持着一支细顺的兔毫毛笔。
他眼力极佳,一眼便认出这是她兄长赠予她的那支。她一向只爱用这支,毛笔的握笔处都有了褪色的痕迹。
他分明送了她好几支成色更好的。却不见她用过一次……
思及此,他冷哼了一声,踱步过去。
她这才正经看了他第一眼,许是见他面色沉郁,这才勉强压唇道:“妾身岂会不想殿下过来?只是殿下诸事繁忙,明日还要进宫早朝……更何况,更深夜重,殿下若是染了寒气,可如何是好?”
她话说的好听,说来说去就是不想让他过来。
萧恕岂会不懂她?
……今日朔州发了捷报,六弟的亲笔书信也是传了过来,只道一切安好。不日便该回京,也恰能赶上容玉的临产。
他今夜心情愉悦,便不想同她一般计较。只是勾了唇道:“不早了。歇了吧。”
他已甚久没有与她同塌,想起从前夜帐之中紧紧伏在他怀中的乖顺妻子,说时还隐隐含着几分期待,心里也愈发勾得心痒。
没曾想,她却有些不情不愿。
“外面厢房空出来的厢房还有许多,殿下自己去寻一间吧。妾身一个人已经睡习惯了。”
她一口一个“殿下”,一口一个“妾身”,用词卑恳,语气却一点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意思。
他烦闷得紧,见她又端端正正地开始抄着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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