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提过去的事。印象里只有一两次,在医院的病房里。因为先生迫切地想要个孩子,行房不免激烈,使她吃了许多苦,将小产之后的病根也给勾出来,止不住地流血,“我真是恨死他了,”她咬着牙哑声道,“他叫我死了才甘心。既然如此,又何必让我做这什么虚名太太!”她发着烧,声气也虚弱下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一个个的,都盼我死。”她垂下来的手苍白无力,二寸长的指甲齐齐断裂。
“小姐,您还有我。”尔冬忽然落泪,“不要说了,您总要好起来。”除了这些,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心中一片惨淡。未来渺茫。
飞白闭上眼睛,枕巾凉阴阴的,湿了一些。“我明白,我明白。我还有要找的人,不能现在就死。”她说。
尔冬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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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步亦趋的小黛,又垂下眼睛。她和一只幼鸟一样脆弱。除了性子温柔绵软一些,并不能为小姐做些什么,还好哭,这是大忌。
她能不做小姐的拖油瓶就已经很好。至于飞白的甘之如饴,她不是很能理解。
或许是情之所至吧。
“尔冬。”听见飞白唤她,她一下子清醒,“小姐,要我做什么?”
“也没什么。”飞白道,她看了看表,“你先带小黛回去。”
“晚上还回来吗?”
“最近可能有些忙。”她顿了顿,努力地斟酌言辞,“等过一阵,就可以……”
“嗯。”小黛微笑着,“飞白闲下来的话——”
飞白捏捏她的鼻子,“当然只陪你一人。”
“拉勾。”小黛很郑重。
飞白失笑。从小她就喜欢和她拉勾,仿佛这是最能让人安心的协定。
“都依你。”临走之前,她又吻了吻她的双颊,据说是英国人的做派。叫什么离别吻,小黛不是很喜欢这种称呼。
时间一点点过去,小黛枯坐在屋里,尔冬提议放留声机听听音乐,然而小黛也不懂这些靡靡之音,萨克斯的声音更让人昏睡。
尔冬也不会带她出门,她是最忠实的助手,但绝不是一个很说得上话的朋友。两个人之间相处得过于平淡,半天也吐不出一句话。小黛其实想听听书,好过闷在这里,可又不好意思麻烦尔冬。
她知道尔冬不喜欢自己。
小黛逗弄着鹦鹉,聊以解闷。本来飞白提议再养一只猫儿,小黛怕猫吃了那两只鹦鹉,便只好作罢。
飞白已经厌倦这无休止的应酬。接待官员,应付女眷,人声嘈杂,偏还有人来凑趣。飞白应付一阵,终究止于微笑。
又是一轮新的摸牌声,飞白倦极了,等走出去时天色已经泛了蟹壳青,路灯还亮着,远处传来一阵公鸡的啼声,飞白在车上才彻底放松下来,一放松,浑身筋骨都泛起了酸劲。
她揉了揉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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