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李总,您好!”文强瞄瞄红灯显示,按下通话键,亲切地问候道。
“卓总,辛苦了!最近还好吗?”
“托您的洪福,销售转旺了些。产地方面好象开始囤胶了,货源季节性偏紧。”
“好!辛苦了!你上次谈到的进口胶的事落实得怎么样了?”
“条件已经谈妥了,非常优惠,对方愿意按一万三仟二的价格砍给我们,包销。”
“这就是说,比秋林进货价格要低一仟多块钱一吨?”
“是的。”文强沉吟了一会儿,答道,”我在省里从上到下反复查过,蔡总确实是省进出口总公司下属的分公司经理,绝对可靠。”
“我昨天给秋林打电话,向他询问了一些情况。我认为这笔买卖不能做。你和他谈过吗?”
“谈过。我觉得他的那些看法都是书生之见。书生造反,十年难成。他们总是思前想后,顾忌太多,干不成大事,只能跟着别人跑跑腿。”
“你讲得很有道理。但是,我决定放弃了。”
“李总,就这样放弃太可惜了吧。秋林根本就不了解情况,他总是根据臆测作决定,往往会轻易放过一些大好机会。”文强挣扎着,希望挽回败局。
“理论方面以后再讨论。不过,这笔生意你可以自己做,公司绝不参与。”
“您既然决定了,那就放弃吧。”
“还有一件事和你商量一下,我想把秋林抽回来协助你收欠。要进货的时候,他可以随时飞过去嘛。你看呢?”
“我觉得无此必要。不过,我会打电话和他商量。”
“那好吧。你抓紧一点。今年的形势总的来说还是很好的嘛!我先挂了。”
“再见!”
搁好电话,文强点燃香烟,在客厅里踱起步来。
此时是星期一上午九点钟,天气晴朗,温度却很低。父亲上街买菜去了,周琳还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室内静悄悄的,听得见院子里几个老头老太太的谈话的声音,和搓麻将的哗哗声。几只麻鹊飞到光秃秃的苦枣树上,叽叽喳喳地乱叫一通,然后又飞走了。院子里住的都是退休铁路职工,年轻一代大多搬进了新的职工宿舍,或自己买的商品房,只在周末偶尔带着家小来看望老人,院子里出现一阵小小的躁动,但隔不了多久,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老人们平日的活动不多,洗衣做饭,偶尔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夏天,常有几个老头在院子里树荫下摆上牌桌,下下象棋,搓搓麻将,进ru冬季后,他们也躲进了装了空调或煤炉的房子里。
文强的住房一直没有装空调。周琳曾经提过一、两次,文强考虑是临时住所,迟早要搬出去,一直拖着没有买。他有过漫长的过苦日子的经历,懂得把每一分到手的钱财看紧。现在,他一边在冷清清的客厅里踱着,一边想着刚才的通话内容,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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