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的边缘反复试探,但这种刺激,也给平淡乏味的穿书生活增色不少。他不由得又一次轻笑出声。
路上,宋青尘抬手,揉了一下方才被贺渊捏过的左肩。肩胛上还有一些隐约的痛感,让他不禁回想起了贺渊那个幽深的眸子,微打一个寒颤后,宋青尘又不屑起来。
这小子还能有什么手段?
不过尔尔。
刚回府,宋青尘就去了房里,准备在下温泉之前,再欣赏一把自己的容貌。入浴前的容貌堪称一日中的高潮,不能错过。宋青尘惬意地哼着小曲,绕到卧房屏风之后,准备瞻仰这副好皮囊的醉后姿容。
优哉游哉的,他在铜镜前站定。只是,刚往里瞧了一眼,他就怔住了。
……怎么带着泪痕?!
他怎么不知道,这什么时候哭过了?莫非原主的肉体对贺渊心有执念?不应该啊,他不记得今天自己落过泪。
正狐疑,他猛地想起来了。
烈酒催泪,原主这身子受不了,他今天席间已经悄着揩过了好几次。这么说,在回来之前,贺渊眼里的自己,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自己居然还顶着这样一张脸,在他面前嘚瑟许久?
宋青尘看向铜镜中这副容相——是一张芙蓉挂泪的动人脸孔。
可眼中却满溢出不甘的恼恨。
……
“啪嚓”一声,是杯盏碎裂的脆响,房门外伺候的两个婢女闻声,赶紧脚步惶惶地过来:
“王爷可有吩咐?”
两人大气不敢出,声音略发着颤。
宋青尘阴沉着脸,拉开房门迈步出来。
“沐浴。”
声音冷极了。
宋青尘一边往王府的泉池走,一边算着日子。他想起了之前与春祥的交谈,如果他没有记错,明日要去上早朝。
不可避免的又要遇见贺渊。
虽然文官与武官不站在一处,但事到如今,一想到要与贺渊同处一室,他就心里一阵的烦躁。
尤其是他知道镜子里的那种模样,全被贺渊看去了之后。
贺渊一扯缰绳,那匹黑鬃战马便停在侯府门前。
他靴底一踩马镫,翻身跃下。
侯府长随出来迎上,指挥两个仆役过来。他们一人接过缰绳,一人取鞍,娴熟的照顾着那匹战马。长随跟在贺渊身后,与贺渊一同穿过侯府幽曲的甬道。
走至中庭,贺渊蹲下,吹了一声小哨。接着,灌木丛莎莎动了几下,便有两只毛茸茸的小兽崽,从里面探出机灵的脑袋来。
是两只黑豹的幼崽。
“晚上喂了?”贺渊眯着眼问,同时任由那两只小豹崽蹭他的靴尖。
“回总督,尚未。”长随颔首,站姿笔挺,腰间佩刀的位置空空如也,卡扣却还在腰革上别着。
“去拿,我来喂。”贺渊说着,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在奉京,‘总督’这称呼还是省了吧。叫‘侯爷’便可。”
长随恭敬道是,正要退下,一打眼看到地上掉了一方帕子。许是被那两只小豹给扯出来的。
这看着不像总督的东西。
“侯爷,这……”
贺渊闻言,抬眼往后一看,漫不经心道:“照旧,烧了。”
一只小豹崽顽皮地在他背上攀爬,他往背上看了看,眉目舒展的露出笑意。接着一把捏住它后颈皮,将它抓下来,口中笑呵道:“闹。”
豹崽四爪腾空了,便开始在他手里挣扎。
贺渊看着这股鲜活劲儿,觉得有些熟悉。
他突然改主意了。
“那方帕子拿回来,”贺渊随口吩咐,“今晚先不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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