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一下她的衣领。小女婢本能地往后躲去,肃遮暮明亮的妆容近在咫尺。小女婢被她的面容吸引过去,第一次敢这么近距离地端详公主的脸……公主的确美丽不凡,但就是因为这份美丽,让她看上去杀气腾腾。
“衣衫太薄。”肃遮暮说道。
“啊?”
肃遮暮垂下眼眸:“衣衫太薄,这里冬日冷得紧,你去找寝就殿的于大人要两件棉服。”
“……”小女婢根本就不知道公主在说什么,难道是要她挑两件像样的衣服随她一起入土为安吗?
“你现在就去找于大人,本宫亲自去陛下的寝宫。”肃遮暮折起裙摆推开门,一阵寒风刮入,迷了她的眼。
竟然下雪了。
迟将离听见敲门声,从淡淡的睡意中醒来。她咳嗽了两声道:“我说了,不要看医生。”
“将离,你病了?”
竟是肃遮暮的声音,这么多日未有交流,她竟然来了。
门缓缓开启,寒风迅速灌入。只穿了一件单薄里衣的迟将离忍不住发抖。
肃遮暮把她拥入怀中,反手把门关上。
迟将离不动声色地从她怀里挣出,感觉额头温度已经颇高,眼前昏得厉害,重新坐回了床上。
“病了为何不去诊治?”肃遮暮站在床前问道。
迟将离扶着愈发沉重的脑袋:“这里毕竟还是南雍,万一太医来为我瞧病,发现我是女儿身怎么办?”
“太医也都换成了北卫的人了。”
迟将离摇头本来想说她刚刚上位还是少节外生枝比较好,但已说不出话,身子往床上瘫软下去。
“很难受?”
闭着眼却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肃遮暮的靠近。她的香味依旧是独一无二的。
迟将离迷蒙地瞧了她一眼,沙哑地说:“大概是发烧了……”
“发烧?”
“没什么……一点小事,我睡一觉就好。公主有正事要忙,不用顾忌我。”
肃遮暮抚摸迟将离的脸庞,她烧红的脸更加的滚烫。
“公主……”
“你不叫我暮儿?”
迟将离心中一刺,想到肃遮暮在送走煦西窗的时候曾经对天喃喃自语:“西窗,暮儿就此别过了。”她便知道这“暮儿”是她和大学士之间的专属称谓,她不想叫。
肃遮暮见她沉默,心中大致明白她的思绪。
“将离,你对煦西窗,心有芥蒂?”
迟将离觉得讨论这种事很无趣,但对于煦西窗的死她也有内疚之情:“若不是因为我,大学士也不会死。而且……”迟将离心揪着疼,但既然说到这份上,她选择直言不讳,“而且,公主无法忘记她吧。我心里是有芥蒂,但我能做什么呢?有人告诉我,不要和去世的人争什么,你永远也争不过的……我知道我明白,所以公主,我知道自己的位置,你不必……”
“你答应要教我,什么叫一心一意,现在你要反悔吗?”
迟将离本以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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