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问,麦小姐,考虑清楚了吗?”
麦茫茫捻起那一枚戒指:“还没有哦。”
飞机顺利地起飞,机舱安静,麦茫茫正手写着致辞,身旁一年轻的女孩落座,她双眸晶亮,自我介绍道:“麦教授,我是上一届G大生物学系的毕业生,也是您昳中的学妹”
十二月中旬,顾臻在G省现任省委书记的会客室,与赵书记展开了单独的私密会面。
盖棺定论的得胜并未改变赵书记的形色:“我相信你对未来几年已经有了谋划。”
“你有能力和魄力,所以能在淮林区迅速打开局面,你在昳城的成绩是你的跳板,但是留在昳城乃至G省,不是你的终点。”赵书记目似深潭,“希望这一点,是你我的共识。”
顾臻稳沉道:“在地方接受锻炼,增长才干,积累经验——这一些,只是作为上升的资本,不是终点。”
“你没有丧失目标,很好。”
赵书记点头,在顾臻身上,仍看得到顾淮初家国情怀的影子,但是后者过于理想化了。
“韬光养晦的野心家,没有令我失望,假以时日,你会比你父亲站得更高。”
彻夜的长谈过后,顾臻乘车返回市委,他左肘斜撑,闭目深思。
政治之路,他已经无法抽身,被动只会节节败退,只有向高处走,方能保证更绝对的掌握。他不能再容忍面对事态发展无能为力的感觉,像麦茫茫所说,正义是软弱的。当它嫁接在强权身上,才能够轻易地实现——他不应该满足于利用规则,而应该成为塑造规则的人。
高宇轻声道:“顾市长”
顾臻微侧眸,示意他说。
高宇语塞,他只是觉得顾臻一时变得陌生,上司和下属并非简单地配合,如果他跟不上顾臻的眼界和步伐,一定会被舍弃。
所以,自己必须辨明顾臻的变化,他似乎,更像一个政治家了,不能说不好,但
顾臻的手机铃响,他接起,那边道:“顾市长,起床了吗?”
顾臻微笑:“刚起。”
高宇沉默,他观察到了顾臻的两种变化,更坚硬的,和更柔软的。
他想,二者大概紧密相连,不可分割。
钟嵇同在颁奖礼的现场,他26岁获得该奖,排除他提前升入大学的几年,麦茫茫获奖的年龄,和他只差一岁,她玩笑说:“换做以前,我肯定会说,我很开心,因为离钟嵇又近了一步。”
钟嵇问:“为什么说‘换做以前’。”
“在飞机上,我遇到一个女孩,是我昳中的学妹,她现在PhD在读,她说一直以我为榜样,我给了她很多激励——就像以前的你之于我,你对科学有着纯粹的追求。”麦茫茫曲折回答,“以后我依然会不断地探索,但是我明确,我不会成为你了。”
她说:“你告诉过我说,明智的人,懂得规避痛苦,而非追求快乐,幸福在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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