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所以到了现在,才更加分不清自己这份情绪是什么,复杂激荡,几乎要把整个人击垮。
可付岑不会垮,她早就不是当年的小女孩,走投无路,只会自己守着自己缩起来,连向外的勇气都没有。
这点她清楚,面前的人也清楚。不然也不会在意识到有什么苗头不对之后,并没有显出慌张,反而冷静沉着,尝试性地划拉出了一道距离。
晏琛甚至配合过她一段时间,但今天却一切归于了空白,成为了无用功。
她脑子里一会儿是稳重成熟的大哥,一会儿是时时来蹭饭的晏琛,再然后就又变成了付父的脸,阮情的脸,一切的一切最后都化作了云烟,在脑海里飘散了。
她终于坐了下来。
付岑低头看着手掌的纹路,静静地出神,一直到觉得脸上的热度消退了些,才又像找回了思绪,尝试性地想要开口。
为什么。
她想问,却又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抬头时眼神躲闪,不敢多望,喃喃出声。
“大哥。”
付岑闭了闭眼,最后收归成了一句微颤的轻叹。
冷静了些许,也有了思考的能力。
晏琛这动作绝不会是事出无因,她想起下午时的情形,再一联系刚刚的动作,本来还想装作不明白,可她神情已经出卖了自己,付岑试图理清思绪,这时候再想装聋作哑,已经晚了一步。
或许这说不定就是对方要的效果。
付岑微微苦涩地弯了弯嘴角,但又敏锐地觉察到这份苦涩并不是苦入人心,还掺杂了别的情绪。
太难了。
如果换一个人,她都不会慌张成这样。晏琛是她仰望,也能放心依靠的存在,正因为如此,付岑才会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晏琛把面前的人动静都看在眼底,微微低叹。
付岑好像变回了那个不知所措的小女孩,他坐在这里,反倒像是最居心叵测的那一个。
不如说他确实居心叵测,但也并非毫无准备。
付父下午发的那一场怒,他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所以连带跟对方剖白,都是冷静透彻的。付父没想到他会动这样的心思,因而怒气冲冲,倒退几年,晏琛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动这样的心思。
他自责后悔多年,为的是记忆里那个原本活泼外向的女孩,又害怕往事重演,见到人了,只想把人捧着护着,谁都不能再碰她——
付家人也不行。
等再意识到了,这份保护欲已经陈酿成了别的,他一贯冷静,不会觉察不到自己有时想要伸出去的手。
他想触碰她。
如果只是对妹妹,绝不会这样。
绝不会收着花,只能把心思投注在花上,连触碰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只能闻香抚枝叶。
“……我能看着她一辈子,但不是帮您照看,也不是以大哥的身份照看。”
——他喜欢她,爱护她。
爱她。晏琛有时候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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