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做这些事?”
“我与他本是同源,他落得此境地,帮一把算不得什么。再者,他若经脉不通,便无法继续修行;修为不深,则意味着聚不起体内的至阳之气。”说到此处,谢厌轻叹一声,复而继续:“而聚不起至阳之气,那么他就无法杀死我——一环接一环扣着,我也很无奈。”
听见谢厌做此番回答,最千秋微微眯眼,盯了他许久,低笑出声:“其实你一点都没变。”
谢厌:“你是指什么?”
最千秋不为谢厌解惑,烟枪在玉骨般的指节间松松一转,再牢牢握回手中:“等这少年修行到能聚出至阳之气的地步,少则三四年,多则□□年,乃至十数载……不过这样也好,万一你在这个期间,突然想通了呢?”
他这语气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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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元的光辉消失后,屋内只余檐下穿透窗户纸洒进来的温黄灯光,照得烟紫色的衣摆分外朦胧。
“没有这样的可能,不过是多等些年岁罢了。”谢厌用极轻的声音回答他。
最千秋背对谢厌耸了耸肩,不反驳不附和,边往门口走边道:“那我就多嘴问一句,你墓碑上想写什么?”
谢厌:“不用帮我立碑。”
“还是立一个吧,至少我还记得你曾来过这个世间。”最千秋口吻散漫。
闻言,轮椅上的人眼睫轻颤,随即弯起眼睛,话语含笑:“那我得好好思考一番,再回答你。”
“行。”最千秋抬手朝他摆了两下,拉开门,踏入廊下随风而动的灯火中。
眨眼间故友走远,甚至没忘记帮他带上门。
谢厌望着那个方向,唇边笑意渐淡,等完全褪去时,搭在坠坠腕间未曾挪开的手开始动作,自少年手腕底部往上移动。
——谢厌在摸骨。
少年的手骨、头颅乃至整个身体骨骼,自始处为最终处,一寸一寸,摸得极慢,等走完一遭移开手时,他额上遍布冷汗、脸色苍白如纸。
但没时间在意这个。
不对,这个人身上不仅经脉不对,年龄亦是个问题。
至阴之气与至阳之气都是天地所化,经历漫长岁月成形。不比凡人,他们生长速度缓极。
谢厌花了将近两千年时光,才长成凡人男子及冠时的模样;而面前这个少年,他的年岁仅有十五——准确说来,是十五岁又十一个月,下月初二,便满十六。
当初谢厌外表看上去有凡人十五岁大那会儿,真实年龄已是上千岁;而他,说是十五岁,便真的是十五岁。
邪门了,莫非就是因为这种不健康的成长方式,才造成他经脉堵塞、脑子出毛病?
不,应该没这么简单。
谢厌坐回轮椅中,单手支起下巴,注视坠坠那张睡着后依旧冻人的脸,有一搭没一搭地乱想。
不过这样的状态并未维持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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