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睡觉?刚起来好不好……
云瞳一呆,就见凌讶转头对子佩道谢:“衣裳正合身。你瞧好看不?”
子佩羞喜地点了点头:“侬喜欢就好。”
好什么啊?云瞳暗自一撇嘴:非年非节的,女人谁穿这种颜色?忒是招摇!
子佩一边瞧着凌讶,一边又瞅云瞳,把两人放在一起比了比,只觉般配至极,不由得咬起唇来:“枕套绣坏了噶,等我拿回去重新……”
“哪里坏?好着咧。”云瞳忙道:“鸳鸯鸟就是那个样子的,难为你没见过还能绣得栩栩如……”
话没完,又被凌讶硬生生打断:“你少说话,养养气力吧。”
昨晚还叫我多练发声,别老呆躺……云瞳睁大眼睛,待要分辩,不妨被落下了帐帘,凌讶毫不避嫌地拉起子佩,又招呼欢郎:“让小紫睡觉,咱们过那边吃饭。”
“好噶。”子佩红着脸儿抿唇一笑,眼睛落在他掐着自己肘弯的手上。
“喂”,帐子里传来云瞳不合时宜的粗哑抱怨:“我也饿了,大家一起吃不行吗?”
“不行,你得吃完了药才能喝粥。”凌讶请子佩先去看看药锅,任欢郎着急地摆桌盛饭,自己撩开帐帘给了云瞳一个警告的眼神:“别一有精神就和人家小郎搭讪,闲着没事多背背我教你的男诫夫训。”
“……”云瞳眉毛都要立起来了:狗屁训诫!还都是你编的!
“药得再熬一会会儿。”子佩进来言道。
“那咱们先吃。”凌讶见子佩要坐客位,忙把他拉到背对寝床的那张椅子上,自己坐到对面,瞪了一眼帐子里的云瞳:叫你盯着人家看!看不着了吧?
小欢郎早盛米条吃上了,“吸溜吸溜”作响,听得云瞳的肚子也跟着“咕噜咕噜”乱叫。
谁不是先拿饭垫着底儿再喝药,怕伤脾胃。他可倒好,反过来……什么神医,就是个二把刀。
“有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侬。”吃了一会儿,子佩放下小碗,对凌讶言道:“侬不是要见白云长老?就快到天启日了。”
“哦”,凌讶立时来了精神:“是哪一日?”
子佩两根手指一搭:“还有十日,娘子可以做预备了噶。”
“做何预备?”凌讶问道。
“同想见长老的大娘姨姐们一道,去南池子里沐浴七日,巳正进,正午出。”
凌讶呆了片刻,搔搔头:“我每日都洗,不用单去南池子了。”
“那不成噶。”子佩好心告诉他:“必得去南池子洗身,一连洗七日,半个时辰都不得少,否则长老不见你噶。”
他知道我洗没洗够时辰?凌讶暗地腹诽:“那要是小郎想见长老,比如子佩你,也去南池子洗身么?和那些大娘、姨、姐一处?”
子佩低头,拿手挡唇笑了。
“姐姐侬不知道噶,南池子有三个泉水眼儿,互不能见,娘姨们去一个,伯叔们去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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