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不招惹虎狼,虎狼就不吃你了?”
这一句竟叫冯晚无法反驳,想起自己种种遭遇,想起姑母、姬家父女、洛川兵士,乃至英府里的戊申、连翘、公堂上那些衣冠楚楚的王亲大人……他曾敬着他们,怕着她们,躲着她(他)们,可到头来,还是被她(他)们推入火坑,几乎焚身碎骨。敬有何用,怕有何用,躲,又有何用?
悉诺罗坐在一旁,看他眸中情绪变换,从哀伤到愤怒,从不解到不甘,从逆来顺受到起意抗争,越看越觉惊奇,末了竟拍掌大笑:“小狗子实可教也!”
“可前辈这样随意害人还是不对。”冯晚回过神来,坚定说道:“难道因为我们自己受过害,就也变成去害人的?我问过她,她说,不能这样!”
“她是谁?”
“她是……”冯晚怔怔想着:她是我在这世上最信任、最热爱的人,也是我以后唯一的‘亲’人了……
“甭管她是谁,想要阻止老子,就得拿出真本事来,否则,说什么都没个鸟用!”悉诺罗大咧咧言罢,一指桌上数十个药包,把冯晚从床上轰起:“哪有老子受累你跟着享福的道理?去,检出□□二钱,银杏三钱,花羁米一克,七煌草半枝……支上锅……看着火……等熬干了汤汁再叫老子……”
这些事做上两回,以冯晚之博闻强记,早将药、毒两个方子全背了下来,趁悉诺罗睡觉,自己把东西做好,见这两样形色相近,气味相同,便偷着调换了过来。这一日,毒王故技重施,又问来要账的伙计:“你的掌心怎么……白了?”
不发黑就算是变白?这回你可没法子害人了……冯晚捂唇暗笑,正为这小伙计能逃脱大难而庆幸,哪知他还是忽然后仰,两眼翻死,不省人事。后面,一切照旧,悉诺罗也不管冯晚惊诧莫名,把调换的毒药取出来,当成“仙丹”又给人吃,看着小伙计幽幽醒转,他家里人给自己下跪,才在百姓们道谢声中揣着谢银扬长而去。
“怎么解药也是毒药?”初时冯晚百思不得其解。
悉诺罗诡计得逞,哈哈大笑:“没听过是药三分毒么?小奶狗还以为办了好事,行了善心,若非此两毒正好相克,不需费时另配解药,你的好心善举可真要害死那‘无辜’之人了。”
“呀……”冯晚一阵后怕。
“现在明白了?”悉诺罗撇嘴摆出不屑之态:“所以那些不学无术,只会空口白喊的人对老子说话,老子就当她在放屁一样。”
冯晚脸红得如同秋日枫叶一般。
悉诺罗忽又想起一事:“你打算救人,为何只是换药,而不故意丢药呢?”
“我……”冯晚垂下眼睫:若说丢了,给你机会另外再拿出一个什么毒来,照样害人,好歹这个还是有解药的。
悉诺罗觑着他又问:“被老子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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