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拍一,我拍一,一条大路通到西。”
“你拍二,我拍二,两个小人来作伴儿。”
“你拍三,我拍三,爬上云朵过高山。”
“你拍四,我拍四,钻进石缝读大字。”
“你拍五,我拍五,裹住红绸敲大鼓。”
“你拍六,我拍六,踮起脚尖儿摘石榴。”
“你拍七,我拍七,你作夫来我作妻。”
“你拍八,我拍八,抬起花轿吹喇叭。”
“你拍九,我拍九,洞房先喝交杯酒。”
“你拍十,我拍十,鸳鸯双双游天池。”
“哪个和哪个作鸳鸯噶?”
“小绸子和小石榴啊喂,哈哈哈,快把他俩小小扔到天池里去洞房个啦!”
“不,不耍子,啊!”
“噗通,通!”伴着两道落水声和一片嬉笑声,云瞳“嚯”地睁开了双眼,隔着青纱帐,看见前面一片粉白墙,上贴一张红艳艳年画,鲤鱼摇头摆尾,腾波戏浪,胖娃娃粉雕玉砌,眉笑颜开。下面一个双耳木头架桌,旁边一道雕花格门高柜,式样高古,形貌陌生,摆放的倒都是些家常器物,有碟有碗有灌瓶。再旁方正摞着一对箱子,上头的开着箱盖,搭着一匹水红绣缎,其下应是棉被,露着柔软的边角。再转过去便是漏着缝隙的门,床边上大约还有一座对门柜。云瞳转头想看,脖颈却硬扭不得,稍一用力,疼得咧嘴,却只发出嘶哑的“呜”声。
“这是哪里啊?”
恍惚间耳边又响起缕缕悲吟、声声痛哭:“爱恨这笔账,我们可以慢慢算……在个谁也找不着的地方……”
阿凤?
云瞳怔了许久,蓦地转了心思:还是阿恒把我接到了这里?
“公子不能醒,将入永眠,医已无术,王请止哀……”
阿恒不喜欢待在灵冰塔,也没去重生另配妻夫,是在这里安了家等我,怪不得我晃晃悠悠在六国找了一大圈,都没找见他……
云瞳想撩开纱帐看个仔细,手臂却只能抬个半高,看上面裹着层层白布,兜了一个小竹板,肘窝处也回不得弯,露出的五个指节上都像戴了指甲套子,顶端却不齐整,稍动一动,才晓得原来是自己肉里长出来的,已经那么长了。
够不着纱帐,只得收回手,她想再摸一摸身上别处,忽听得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便是木门“吱呀呀”被推开,进来一个端着木盆、拎着食盒的男人。他背对自己,放下食盒,挽袖垂腰,捞起盆中湿布,拧了两拧,就开始擦那些箱桌柜凳。
不是阿恒,还是阿凤……云瞳隔着纱帐只觉那背影熟悉,使劲儿张目去看,见他上穿蓝布短袄,下衬牙白连裳,外罩无袖小坎肩,头顶松松攒着一个团髻,包条蓝花小布巾,散发披在背后,末梢又束成一绺,垂着编花小细绳。
怎么阿凤这样打扮?云瞳暗生疑惑,又琢磨起自己身在哪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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