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透明澈亮,一望即知。
在弘旺出生的那晚,她劝慰他的言语,如此笨拙,却如斯真诚。不若他人,说得顺畅流利,在情在理,偏没一点儿情意。
在坤宁宫的那夜,她惨笑着说,别管你额娘啦,带着阿昭走吧,离开这里,离开这里才会好啊……
她说的,还真真一点儿不错。
若当年,真听了她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
她同四哥,也颇周折,虽不曾留意,却也知晓些许。料想她身份不明,来历神怪,皇阿玛又怎肯轻易许诺?
便如他自己同阿昭……
阿昭……
那个……女孩儿……到了今日,是否该叹一句造化弄人?
不过,也好。她当年若跟了他,只怕被遣返回外家,被诸公大臣要求挫骨扬灰的,便不是蕊媖,而是她了……她阿玛不过一小小四品典仪,届时,落井下石之人更有今日十数倍吧……
当年,千算万算,算漏了德妃。
德妃闻知十四弟同阿昭有些瓜葛,心中不适,她素知十四弟同他四哥不和,颇有罅隙,若将阿昭赐了别个兄弟,只怕老十四的性子,若真起了心,涎着脸去讨要侍妾,却也不见得不会有。
独有四哥,老十四抵死都不会开这个口。
想是这层关系,她便去求了皇阿玛,将阿昭赐给了四哥。
阿昭,从小到大,也有些倔性儿。她明是应了他去和十四弟近相欢好,实则虚与委蛇,自己又怎会不知?
她那时节非要帮他排忧解难,记得,他冷笑,说,好,那你便替我去引逗十四弟,令他以我为师,唯我是从……
实在是,十四弟早在他掌握之中,又何须她一个稚龄女童出手相助?
她竟去了。
她竟当真去了。
而后,她的笑靥渐消,甚至在那日,同他大吵一场后,跑去寻十四弟,主动献身!那时节的十四弟,初经人事,得试宫人,沉迷年长女子,那样小的女孩儿,哪里引得起他的兴致!
故此,他也由得她胡闹去,不作理会。又哪知十四弟会以此为荣,四处炫耀,成为京中笑柄,这才引起了德妃的注意,……
四哥不知,便是现如今,若非阿昭的关系,他才刻意使令亲信阻截此等流言,否则以眼下情势,钮钴禄熹妃的传言,哪里会不若皇帝嗣位不正一般,传得纷纷扬扬,煞有介事呢?那子虚乌有的事情,尚且要添油加醋三四分,何况恰有其事的呢?
当年便担心,她跟了四哥,只怕日子不会好过。
毕竟,她同他、老九、老十、老十四的事情,二十多年前确实大家有目皆睹,有耳皆闻,任谁都要笑话几句她阿玛刻意攀附,主动送上幼女之举。
果然,先是得闻她竟投湖了,说是不甚落水,但他不信。她不识水性,如何会随意近水,况且她也不是那种粗心大意的女孩儿……
再后来,乌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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