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钊此刻多半也是一样的冲动。
“若真要走,也需做好万全准备,并等一个最佳的契机。”
轻叹口气,薄钊压低声音将后半句说了出来。
薄卿也是他的掌上明珠,他又怎会舍得让她一生都受制于燕纵,陷在京城这个深不见底的泥沼里。
只是他们景阳王府无权无人,想要彻底逃离燕纵的掌控,非一朝一夕。
如今除了隐忍,没有更好的选择。
明白父王意思的薄卿抬手抹去眼角泪花,哽咽着道:“对不起父王,是我太冲动了,我们一家能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其它的可以从长计议。”
女儿如此懂事,薄钊心里却是阵阵闷疼,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语气柔和,又带着沉重的歉疚:“是父王没本事,让你受了这些委屈。”
闻言,薄烨也垂下眼帘,嗓音沙哑:“是我的错。”
如果他当初没杀曹孟珩,燕纵就不会有逼迫妹妹的机会。
是他毁了妹妹的一生。
“哥哥,这是我的决定,和你没关系!而且明明是他恩将仇报,趁火打劫!”
“真要说错,那也都是他的错!”
薄卿赶忙起身抱住哥哥,凶巴巴地控诉着燕纵的罪行。
可她的眼泪却不争气地落个不停,打湿了薄烨肩头的衣衫,而他紧紧回抱住纤弱又坚韧的少女,眼眶亦是通红。
没有留住相思,他不能再让妹妹也为自己搭上一生。
无论如何,哪怕豁出这条命,他都要让卿卿重获自由。
燕纵纳聘那日,京城轰动。
若说先前还有人持观望态度,如今便已全然明了他对这桩亲事的重视。
有人羡慕,有人眼红,还有人暗中谋划,唯独当事人薄卿在热闹过后,看着堆了满院的聘礼愁眉不展。
钦天监合了几个良辰吉日,而燕纵没有过问他们的意见,便选了最近的十二月初六。
也就是说还有不到三个月,薄卿便要嫁入摄政王府。
她不能和家人一起迎接新年了。
拿着礼册和笔核对数目的少女随手盖上一个箱子,撩起裙摆坐上去,又抬起脚尖,微微用力踢了对面的箱子一脚。
虽然朱漆的颜色并不浓艳,箱子里的珍宝也是琳琅满目,很是诱人,可薄卿越看越烦躁。
最后她将手里厚厚的礼册丢到一边,索性不管了。
若有朝一日真能逃走,也不可能带着这些,倒不如银票来得实在。
更何况她自幼生长在富庶的江南,锦衣玉食,这些东西再华贵,于她而言也不新鲜。
想着薄卿便摆了摆手,看向院子里见她面色不佳,也没敢再动的永安,永乐以及其他侍女小厮,涂了口脂异常瑰艳的唇瓣轻启,柔软的声音因着不悦多了丝娇纵:“都盖上吧。”
大家面面相觑,却都不敢规劝,只顺从地应下。
拿起礼册和笔,薄卿在“砰砰砰”的合箱声中离去。
穿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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