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下来都不会变的冷淡自持。
燕纵执起笔,轻点砚中墨,继续在奏折上圈画,顺便开口终止他无聊的试探:“股掌之间,无所谓甜淡。”
薄卿再怎么抵触,终归也只是些无伤大雅的折腾。
于他而言并无多少意义,最多是添了点往昔没有的乐趣。
穆汀周备感失落地放下茶盏,给自己满上茶。
还以为燕纵费了点功夫带回来的,与他有着渊源的小姑娘在他心里多少会有点不同,结果却是他想多了。
喝了口热茶,穆汀周又用余光偷瞄了瞄俊美,却极度冷然的男人,心里开始感慨:再这么下去只怕他离看破红尘,出家当和尚也不远了。
毕竟薄卿可是绝色美人,他们一家对他还有恩情,都不能让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和恻隐。
书房陷入静谧。
颇觉无聊的穆汀周准备回楼里处理事务,但很快他清贵的凤目中又划过大胆的挪揄。
他边起身,边开口问:“承策,洞房花烛,你能圆吗?”
哪个正常男人到当爹的岁数了还对美色无感,坐怀不乱?
要么真看淡了,要么就是,不行。
终于,一直在处理奏折的燕纵面无表情地抬起头,黑眸沉得像是要将里面倒映的人碎成粉末。
有那么一瞬,穆汀周好像看见阎王在朝自己招手……
“西郊发现一处矿脉。”燕纵合上奏折,没什么情绪地道。
“承策,楼里还有不少事,我先走了。”
已经溜到门口的穆汀周说完便跨过门槛,消失在他的视线。
燕纵将手中的奏折搁到批好的那一摞上,发出的声音却比先前稍微重了几分。
守在门口的暮河汗毛倒竖,在心里将溜之大吉的穆汀周骂了个底朝天。
你大概是忘了早些年在边境时起早贪黑,和主上一起习武,最后累成死狗,动弹不得,求着主上把你拖回去的事情。
京城比江南冷得快些,十一月时晚间的风于薄卿而言便已很是割脸。
她拢着狐毛斗篷,看着烛火下熠熠生辉的凤冠,珠钗,以及不远处绣工精湛,用料极佳,流转着奢华光泽的红嫁衣。
这些都是皇宫里的师傅,以及绣娘连夜赶工做好的。
放眼天下,除了皇后,便也只有摄政王妃能穿上这般华贵庄重的嫁衣。
或许是这些灼目的艳色看得有点久,薄卿的眼眶泛起酸涩,雾气氤氲。
轻靠在软榻上,她合上眼帘,逼出点点晶莹的泪光,坠在眼角。
若燕纵不曾去湘城,此刻她已成了梁氏妇,承受阴谋和谎言被揭开的痛楚。
可火坑没跳,她又即将入苦海。
想着,薄卿心中越发难受,她歪倒下去,将小脸埋进带着幽香的软枕里。
她从未做过坏事。
难道过去十六年过得太幸福也是不应该的吗?
就算不该,嫁给燕纵这样的惩罚也太重了些。
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薄卿对未
请收藏:https://m.frgls.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