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轻勾,燕纵的眼神却是锋锐,他的手覆上薄卿细嫩的脖颈,拇指抵住她急促跳动的颈脉,漫不经心地摁了摁,让人心惊胆战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虽然他没扼住,但薄卿终是有了些畏惧。
她想到了初见时,燕纵单手拧断杀手脖子,杀人不见血的场景。
这片静谧仿佛没有尽头,就在薄卿快被压得喘不过气,心中忐忑不已时,燕纵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手却还留在她的脖子上。
“薄卿,本王的耐心不多。”
“再不长记性,本王会让你明白何为‘仗势欺人’。”
直到燕纵松开手,重新回去躺着,薄卿方才慢吞吞地爬起来,软着腿脚下去喝水,拿枕头抱被子。
只是瞧见仍睡在外侧的燕纵,她有些不解,哑声问:“王爷,你不是应该睡在里面吗?”
清冷的视线自她脸上扫过,男人沉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虽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薄卿本能地觉得不要再回话比较好,便默默从床尾爬上来,挪了进去。
直到铺好被子,妥帖睡下,抬头望着黑黝黝的帐顶发呆的薄卿才后知后觉地明白燕纵的意思。
女子睡在外侧是方便早起伺候夫君。
而他不让她睡,便是不要她伺候了?
诧异地侧首看了眼男人完美的侧颜轮廓,薄卿又赶忙收回视线。
如此好的欺负她的机会,他竟放过了?
是这一次,还是以后都如此?
心中纠结的薄卿在自己的被窝里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方才睡着。
而她的呼吸均匀平稳后,燕纵却睁开了眼睛,看向身侧睡得安然香甜的少女。
神色清冷,深邃瞳孔中的墨色似有融化的痕迹。
抬手轻捏她粉嫩的唇瓣,男人又别过脸,重新合上眼帘。
再不消停,这嘴也没必要留了。
薄卿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身旁的燕纵早已离去,留下一床铺得整齐的被子。
揉了揉仍有丝许胀痛的眼睛,她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前还不忘顺势在旁边的枕头上落下一脚。
掩唇打了个哈欠,薄卿舒展着四肢,心情愉悦地套上鞋子下床洗漱。
侍女们推门进来时,她本是随意地一瞥,而后便再移不开视线。
外面蒙上了一层洁白,天上也仍在飘着雪。
顾不上寒冷,薄卿飞快跑到门口,探出手接住了几片雪花,大眼睛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她看着它们在掌中化成雪水,同时又有更多雪花前仆后继地落在她掌心。
追出来的永安赶忙将狐毛斗篷披在她身上,将她裹得严实。
永乐则是包住她已经凉透了的小手,将人往屋里扶。
“郡主,仔细冻着身子,还是先回去洗漱更衣吧,雪过会再看。”她无奈地劝着一步三回头的少女,视线并未在雪景上多做停留。
永乐出生在京郊的小山村,小时候自然是见过雪的,相比于薄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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