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脚王府是为寻药养伤,薄卿方才回过神。
一百五十余年前,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先祖薄耀与圣祖皇帝揭竿而起,一同定下了大燕王朝的江山。
后薄耀主动退让,与心爱之人归隐江南。
圣祖皇帝封他景阳王,予爵位世袭的尊荣,并配享太庙。
□□也恪守祖训,只要百姓安乐,江山稳固,他们便绝不入朝堂,安于一方。
所以权柄早已架空的景阳王府自然也不会被历代帝王忌惮。
但燕纵处在纷争的中心,他的到来,只怕并非所说的这样简单。
薄卿很喜欢表哥做的这串手链。
所以沐浴就寝前,她开始在屋中轻盈旋转,闭眼享受金铃有规律地碰撞,奏出的悦耳动人的声音。
即兴舞了一段,薄卿出了些汗。
侍女们为她取下头面与首饰,最后,薄卿方才解下腕上的手链。
独自走进与闺房相连通的浴房,她逐一褪下里衣,肚兜,亵裤。
玉石地砖倒映着少女比玉还要白皙柔滑的娇躯,浓密的青丝垂落,扫过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有些许调皮地蜿蜒过她纤薄的肩头,落在饱满的胸前。
薄卿踩着鹅卵石铺做的台阶,进入洒满娇艳花瓣,沁香清澈的池中。
白雾袅袅,她趴在池畔,纤长的眼睫似慵懒的蝶,缓缓栖落。
只是泡了不到一炷香,外面突然喧闹起来。
睁开眼睛,薄卿温柔的声音穿透蒙蒙水雾,飘向外间:“出了何事?”
半晌,无人答复。
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她走出浴池,用宽大的浴巾简单擦净身体,穿上崭新的里衣。
还不等薄卿走到门口,永乐便满脸焦急地跑了进来:“郡主,恰恰把表公子送您的手链叼走了!”
眸光微滞,她下意识问:“它可曾吃下?”
永乐想了想最后看到恰恰的场景,摇了摇头:“恰恰离开院子前,奴婢隐约看到手链在闪。”
薄卿的心却没因此放下。
恰恰是她定亲那日捡到的流浪猫,通体雪白,一双眼睛却极有特点,一只蓝,一只琥珀色。
除了薄卿谁都不黏。
或许是因为戴得久,且刚刚取下,手链上仍有她的味道,恰恰便盯上了。
虽然链子坚硬,它多半啃啃就没了兴致,但还得尽快找到。
走进内室,薄卿褪去里衣,穿上肚兜亵裤,摁耐着担忧和急躁,柔声问:“它往哪儿去了?”
而这句,显然是问在了难点上。
与永乐相视一眼,没抓到猫,还被挠了一爪子的永安小声道:“可能是受了惊,恰恰越上墙头,跑进了月阁……”
月阁临着薄卿的雅园,是王府最高的楼,有六层,周围桃树环绕,并有小溪经流,假山瀑布,景致绝佳,且幽静宜人。
平日里无人居住,如今则是燕纵的下榻之地。
薄卿悬着的心猝然梗住,颇有种雪上加霜的窒息感。
随意地偏一偏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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