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过。
但现代社会的女性难免面对各种世俗枷锁,什么嫁了人生了孩子,就该在家洗衣做饭,照顾孩子。
男方的大男子主义在公司有起色之后尽显,婆家各类亲戚逢年过节议论纷纷,说她怀着孕还在外面抛头露面,好像他们喻家养不起一个孕妇似的。
多次难以调和的争吵之下,叶梵妥协,回归家庭,一待就是十多年,直到她是在难以忍受,选择离开。
某种意义上来说,喻嘉树也是她的枷锁。
从前是她让被迫从事业中回归家庭的枷锁,现在是拖累她奔向新生活的阻碍。
所以他尽量不自讨没趣。
浮在表面,点到为止的聊天结束,他神情自若地跟一家三口道别,身型依旧挺拔,只是无法忘记关上病房门前的那一眼。
一坐一站,新生儿被抱在父亲怀中,受母亲无限怜爱。
那才是真正平等又圆满的一家人。
十七岁的喻嘉树站在病房外,一时没动,神情很淡,目光平直地下落,不知道在想什么。
隔音不算好,能听见身后低低的交谈声。
男人说他长得很好,优秀又有礼貌,气场强到让他都有些不知所措,以后一定会很能干。
叶梵笑着轻声附和两句,说是,况且她前夫也不会允许他不能干的,然后话题一转,到了他那个新生的弟弟身上。
夫妻俩小声交谈,说他们的孩子以后不求大富大贵,只要能健健康康地长大,平安开心就好。
平安开心。
听起来多么简单又朴实的愿望。
可是就是这么简单又朴实的愿望,从来都没有人祝过他。
他们只说他要很优秀,要很有能力,从懂事起就被寄予了他从来就不想要的厚望。
没有哪怕一个人问过他。
也许世界上本就没有那种第一次当就能很完美的父母,任何事都需要试错,包括婚姻,或是家庭。
也许他就是那个试错品。
喻嘉树扯了扯嘴角,轻微扬起下颌,呼出一口沉沉的气,抬脚想往外走时,瞥见对面第三间病房外的身影。
身影纤细而单薄的少女蜷在墙根下,身型小得像一只孱弱的小兽。
她埋着头,一手捂在小腹,攥住手机的那只手,纤细指节都泛出白,带着哭腔小声询问着。
应当是没有结果,因为喻嘉树看见她僵了好片刻,脖颈垂得更低了,手臂慢慢下滑,几秒后,肩膀难以抑制地轻微抖动起来。
像是在流泪。
他只顿了一秒。
接着没什么情绪地走过了。
事实上,他从来不是什么喜欢善心大发的人。人的善意是有限的,当自己深陷泥淖之中时,很难再分出精力来帮助旁人。
快要走过的时候,他听见一声低低的喊。
是位老人的声音,有几分担忧地上扬着尾调,嗓音是老年人特有的慈祥,喊,瑶瑶啊。
那女孩顿了两秒,应了一声。
尾音还在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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