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地想,不与道侣计较了。
但他仍旧不开心。
江冽一口郁结的气堵在胸膛,沉沉撂下句:“你看着办吧。”
便负着手离开,冷酷矜贵。
行吧。
狐狸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唇角勾出个慈爱的笑,仿佛把逐衡打成半身不遂的另有其人。
“鄙人不才,正是这招魂客栈的老板,时姓,单名诩,阿冽自小唤我一声干爹,你随他唤我干爹,抑或唤我名字都可。”时诩走到逐衡身边,微微俯身,作势扶起逐衡。
他弯腰时,那枚周正的骷髅头便垂下来,与逐衡几乎贴了个脸对脸,逐衡牙疼地想,这位老兄生前定然是个绝色。
在时诩的手碰到逐衡手臂前,逐衡微偏身,一个利落撑地翻起来,先前的脆弱浑然不见,完全不像个病人。
时诩惨遭嫌弃,但毕竟有一张修炼千年的脸皮,毫无分寸凑近,微笑道:“我搀你一把。”
逐衡刚要婉拒,就被时诩不由分说地按住了肩膀,然后半夹半推,把他硬塞进了客栈二楼雅间。
进去后,时诩似笑非笑地,目光在他头上流连:“脱衣服,我给你上药。”
他说话同时抬起手,打算运转结界,但甫动手指,半阖的雅间门便被人拉开。
江冽抱臂站在门口,半倚着门,神情甚是不悦。
时诩惊奇地读懂了他的想法:他在埋怨自己关门!
时诩明知故问:“你为何过来?”
江冽淡淡道:“闲着。”他走到桌边站定,离时诩仅一臂之距。
时栩再次明知故问:“那你凑这么近干嘛?”
江冽混像“一字千金”,小气地留给狐狸两千金后,寒着脸,半个字也不吐了。
看小情侣闹别扭怪有意思,时诩心里乐得很,回身对逐衡道:“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逐衡背部绷得很直,自江冽过来,便动也不敢动,闻言只好认命地解开腰带,脱下上衣。
便在这时,时诩忽被一只手挡住了眼睛。
江冽把时诩的椅子往后拉了一步远,冷冷传音:“转过去。”旋即真元微凝,用霜冻住了他的眼皮,又布下一层结界。
时诩:“……”
逐衡半边背部青紫得触目惊心,江冽难得从狗嘴里抢回了点良心,把药膏在掌心揉化开,贴上逐衡的背时顿了顿,带上缕冰凉的灵力。
掌心下的皮肤温度灼热,一滴冷汗从逐衡脖颈滑落,在光洁紧致的皮肤上留下道水痕,江冽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疼吗?”
从侧面看去,逐衡喉结轻轻滚了滚。
“不疼,我……”逐衡吸了一口凉气,闷哼道:“我一点都不疼。”
江冽垂下眼,手上的动作更轻了几分。
“狐狸是信得过的,”良久,他低声开口,“我今夜便会进苍梧,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许是“主”做久了,他说话总是带着居高临下的命令感,明明是询问,语气却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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