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理由都是我临时瞎编的,主要是……边岩那表情,怎么看上去不是很想让我去呢?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硬要往他的想法上凑,得到的结果又往往让我很堵心。
唉,算了,他不想让我去,那我就不去呗。
反正没什么比他开心更重要的了。
——
转眼到了期末考试,埋头复习的时候,我最终选择的画室也确定下来了。
说来这间画室还是崔放推荐给我的,毕竟他爸是B市美院的教授,手下的学生都有过集训经历。据他所说,这家画室每年都会出不少艺考分数能上A大和Y美的学生,请的老师也都是这两所学校的毕业生,课程既系统又有针对性。
在网络上查了相关评价,考虑再三,我还是说通了我爸妈给我报名这家画室。
单单“每年会出十几个学生考上A大和Y美”这一条,对我的诱惑就足够大了。我多希望明年的那十几个人中,有一个名额是属于我的。
临走前的那天晚上,我们四个凑在离家不远的小餐厅里给我送行。
我爸妈为了联系方便,给我买了个手机,我终于也有了属于我自己的那串11位号码。
报给他们仨之后,我敲着桌子装大爷:“都记下了吧?啊?别记错了啊。”
“137XXXXXXXX。”边岩流利地说出我的号码。
“哟呵?已经背下啦?”我搭他肩膀,“表现不错。”
“卢沛,”刘杨把杯子放下来对我说,“你们怎么要集训那么久啊?你不是画得挺好的么?”
“每年都这样啊,年前先参加联考,年后再一个一个参加校考,说起来也挺折磨人的。”
方啸扒拉着手指数了一通,惊叹道:“这得七八个月吧!这么久啊!”
“是啊……”我叹口气,“回来你们别不认识我了啊。”
“你别说啊,”方啸咂巴两下嘴,“有这可能。”
我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地看着他笑。
一整晚,边岩都垂着睫毛,一口一口喝杯子里的水。
我去A室集训了,他会舍不得我的吧?不知是不是离别的情绪作祟,我有些放任自己的自作多情。
几个人各回各家之后,已经快十点了。
我躺在自己床上,有些伤感地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数着要离开的日子。越数就觉得越长,大半年呢,要怎么过啊。
我明明没喝酒,却觉得脑子里醉醺醺的,低声地唱那首我总唱给边岩听的《彩虹》:看不见你的笑我怎么睡得着,你的身影那么近我却抱不到。
唉,那次边岩去市里参加奥数考试,就只去了不到两周,我都天天数着日子过,这大半年的,边岩会不会真把我给忘了啊?
我翻身坐起来,突然有种强烈的想要表白的冲动。
我急切地想要抓住点什么,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我突然恨透了这种一个人的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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