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
带着老花镜的校医看了眼宴钦斑驳模糊的手心,严肃道:“你这是怎么搞的?”ΚáИδんǔ
宴钦低垂着头,沉默不语,十足十的受委屈模样。
余颜颜心疼道:“是被石子磨的,苏爷爷,他现在的伤口几天能恢复呀,过几天他还要打篮球呢。”
“急什么,想让我看看这伤口。”
老校医姓苏,从小就住在青城,退休后就来到学校里面坐诊,一中二中离得近,他就来回跑,一个星期撑死也就来三四个学生看诊,纯当闲得无事找活干,老年生活很是悠闲。
他戴着老花镜,开始仔仔细细的观察着伤口,伤口上有细碎的指甲印,不仔细看只能看得见被石头子磨过的印子。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自己抠自己掌心肉的人。
抠完之后,还用石头往手心里面来回碾。
真当他人老了,眼睛也不管用了吗?
他拿出纱布将伤口包扎好,看了眼面前的年轻人,忍不住叹气。
“你这小子自己用指甲扣的,自己不痛吗?”,苏温义没想那么多,直接就拆穿了宴钦。
他见宴钦沉默不语。
又开始责问余颜颜:“小姑娘,你是不是他朋友?”
余颜颜还在消化苏温义刚刚的话,什么用指甲自己扣的?
她想要质问宴钦,可想起刚刚宴钦委屈无辜的模样,登时又没了想要质问的火气。
毕竟,他是真的受伤了。
苏温义见这两人傻不愣登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猛地一拍木桌,独属于医生的气势瞬间起来,对着两人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就这样不关心自己的身体,你看看你这手心,你要是再使点力气,骨头都要露出来了。”
他故意往严重了说,恨不得让这俩年轻人立马意识到严重性。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属于自残!你父母呢?怎么就让你们俩小孩儿来了?”
苏温义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喷得满天都是。
父母。
宴钦扯了下嘴角,声音没有丝毫波澜:“我没有父母。”
苏温义以为他是在和家里人闹脾气,连连叹了好几口气:“年轻人呀,父母哪有不爱你的呢?和他们置什么气。”
宴钦的脸色愈发冰冷阴沉,克制不住的握紧拳头,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父母。”
他的父母早就不要他了,“父母”这个词对宴钦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这个词无非是在提醒他,他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宴钦低沉暗哑的声音令坐在身旁的余颜颜心颤不已。
余颜颜知道宴钦在生气,在伤心。
父母这个词一向是宴钦不愿提起的禁地。
两人在一起后,她也从未在宴钦面前提过,宴钦不愿说,她也就不问。
她目光触及到他紧握的拳头,用力掰开他的手,心疼道:“阿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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