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话,周末自顾自地,“我和张阿姨以前是邻居,我爸爸做生意失败后和张叔叔一块在工地上做工,从包工头开始做起,本来做的好好地,结果有一。”
“结果有一出事了。”周末的声音顿了一下,“那工地上出了一点意外,从顶楼掉下来一车的砖头,我爸爸当时就在下面,可是,张叔叔突然冲出来把我爸爸推出了好几米远。等我爸爸反应过来,张叔叔已经血肉模糊了。”
“我爸爸其实比谁都难过,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周末低声道,“自从那以后,张阿姨就变了一个人,她恨我爸爸,恨我,我爸爸去工地上班,她就去捣乱,我去上学,她就去我的学校捣乱,最后实在没办法了,爸爸才把房子卖了,他跟着工程去了国外,然后把我寄宿在你家。”“那个意外,我很难过,很难过,我爸爸可能这一生都走不出这个阴影了,可是我知道,张阿姨最难过。”周末想起今晚见到的张阿姨,的确和印象中那个和蔼可亲的胖胖阿姨一点也不像,甚至还有点违和。
可那就是她啊。
是她的眉,是她的眼,只是人已经变了。
周末替张阿姨难过,更加替爸爸难过,他先是被妈妈抛弃,而现在又只能孤身前往国外,一个人漂泊。
明明有家,却无法栖身。
他是个老实的完美主义者,一边想给周末一个好的家庭环境和物质条件,一边又在拼命挣钱掩饰自己的疲惫。
周末着,眼泪顺着眼眶流了出来。
无声的,轻轻地。
她垂了垂眸,抬手去拭泪。
陈岁的心脏一阵一阵的疼。
这是周末心底里的秘密,她现在把它们一一给他听,就好像在光化日之下,一针一线地在拆开自己的伤口,完全曝光在他的面前。
“末宝。”陈岁轻轻唤着她,一只手已经摁住她的头,把她搂入自己的怀里。
温暖的,安全的怀抱。
周末哽咽了一下,“谢谢你陈岁。”
于山海处,于人海中,能遇见你,何其有幸。
漫长的夜,周末靠在陈岁的怀里静静的睡了。
陈岁把周末重新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然后在她的额头亲吻了一下,“晚安,末宝。”
你别怕,从今以后,我会是你的铠甲,是你的依靠,是你往后余生岁岁年年里的温暖与光。
翌日清晨,周末醒了之后发了个信息给赵奇风,告诉他自己一会儿就会到。
醒来之后发现陈岁不在,周末突然一下慌了,“陈岁!陈岁!”
她掀开被子穿着拖鞋就往浴室走,不在。
她又拿出手机想给陈岁打电话,刚拨通电话,门开了,是陈岁。
周末飞奔过去,嗔怪他,“你去哪儿了?”
“饿了吧,给你买的早餐。”陈岁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包子馒头豆浆油条都有,快去洗脸刷牙,吃完了我陪你上山。”
其实周末时候呆的那座山名字很不起眼,叫玉华山,是川城的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庙,庙里呢,不是住的和尚,而是师太。师太收留了很多孩子,那些孩长大后也有一部分留在寺庙里,男孩女孩都樱等女孩们想下山结婚的,师父会送一个大红包,敲锣打鼓的送女孩们下山。
男孩们要娶妻的师父也送红包,不过不敲锣打鼓,不往寺庙里迎亲,得他们自己想办法。
而这个师太就是周末的师父,静怡师太。
等周末陈岁到达山头的时候,寺庙的大门上已经用白布扎了白花挂在上面。
山上到处都透着一股原始的气息,没有任何现代化的污染和打扰。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朝周末走来,“末末,你总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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