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架后面的那位小厮却一直默不吭声,不由有些奇怪的望向孟璃,冷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真是无理取闹……
这魏大小姐不仅性情古怪,行事也古怪的很!孟璃暗自腹诽了几句,恭敬俯首,刻意压低了声调回道:“我只是个打杂的,什么也不知道。”
魏长凝暗哼了一声,觉着没什么意思,便绕过车架行到昏迷的常妈妈身旁,而直至此刻,方才只顾自己保命的那几名蓝衣家仆才探头探脑的挤了出来。
而不远处,蓦地传来一阵紧急而纷乱的脚步声。孟璃侧目回头,便见一脸焦急担忧的赵管家正风风火火的自主街那头狂奔而来。
果然是……有情人!
孟璃冷“呵”了一声,回眸扶着车架赶紧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那着急赶来的赵管家匆匆望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常妈妈,压抑着两眼浑浊的泪意给魏长凝问安,“大小姐怎么想着来这儿了?这街上可不大太平,人来人往的,伤着小姐可如何是好?”
魏长凝转着手中弹弓,面色不快的冷哼道:“那京都来的户部侍郎故意刁难我爹,称若是抓不到民顺街命案的凶手便要在皇帝老头跟前说我爹坏话,我自然是亲自出来去寻找凶手的!”
听她这言辞,赵管家一瞬腿软险些跪倒在地,“哎呦我的大小姐,当今天子圣上可不敢胡乱称呼,您还是回府歇着吧!寻找凶手那还有府衙的捕快呢!”
“都是一群吃饱饭没事干的废物,从昨夜到现在,一个消息都没有,允州城这么点屁大的地方,连个凶手都找不出来,要他们有何用?”魏长凝看起来气的不轻,又是叉腰跺脚,又是咬牙握拳。
赵管家俯着身子甚是卑微的连连应“是”,好言好语好不容易才将这位性子急冲的大小姐给请了回去。
待她远远走没了影儿,这才眼冒怒火、气急败坏的质问起身后站成一排的家仆,“这是怎么回事儿?常妈妈为何晕倒在地?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家仆们唯唯诺诺不敢吭声,但迫于赵管家的怒火与淫威,一名模样普通的家仆低低的开了口:“是……是柳家酒铺运酒的驴发了疯,险些撞上常妈妈,大小姐及时出手止住了疯驴,而常妈妈约摸是受了惊吓才晕倒的。”
“疯驴?哪儿呢?”赵管家一腔怒火攻心,左右扫了眼怒问。
那家仆哆嗦着伸手指了指不远处驾驴离去的三人。
而在通往北城门的路上,孟璃偷偷扫了眼车架下暗藏着的包袱,又望了眼遥遥可及的城门,心内浮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轻快感觉。
希望此番能顺利出城……
祈求这破驴别再发情……
孟璃在心头默默祈祷着,恍惚听到身后传来阵阵怒不可遏的呼唤声,她疑惑地回头一望,一口口水猛的呛在喉咙内,咳的她眼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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