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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细雪而今已如鹅毛一般。
盲杖在雪中戳出了星星点点,还夹杂着些微血迹。
以雪洗血,盲杖也恢复往日木色。
打手头头站在赌坊外,目送瞎子远去,
一句意味深长。
“瞎子不开眼,开眼要杀人啊。”
——
豹弟哈了口气,搓了搓手:“妈的,今年入冬是不是早了一些?这不是还没到冬天呢么?”
“管他的,来来来,喝酒喝酒。”虎弟斟满了酒,推给了豹弟,听着隔壁传来的声儿,露出了淫笑来。
龙哥夹着火锅里的肉片点评道:“这小娘们劲儿挺烈啊,王家的大公子原来喜欢这口啊。”
“那小雏桃哪里能比得上熟透了的蜜桃呢?”虎弟笑了笑,“不过也不知道那個小哑巴被送到王家以后会怎么样,我可是听说了,王老爷最喜欢未经人事的女子了。”
“哐当。”
门被踹开,风雪倒灌,一个人影走入。
“所以父子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瞎子握住了盲杖。
“哟,这不是小瞎子么?本来念着你瞎眼,居然还能找到这里来?怎么着?你也想分杯水?”龙哥捡起了地上的片刀,喝了口酒后起身,又对着旁边的虎豹两兄弟使了个眼色。
但是眼前一黑。
哪里还有秦西涯的影子。
只听得锋刃入鞘,咔嚓一声。
“人呢?见鬼了不成?”虎弟说着,听到了一片水泄声。
而后倒在了地上,下水撒了一地。
一旁的豹弟起身,却也倒了下来,后颈不知何时裂开一个大豁口,好像···颈椎被切断了。
龙哥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可是血流已从喉颈当中喷涌,
清汤也被染成了红汤。
只有三具尸体么?不,
还有一具,传家宝没了,身上满是深可见骨的刀口。
踢开那具公子哥的尸体,
秦西涯脱下了外罩,盖在了面前已然不成人形的女人身上。
他看不见,但却能听出来那进气大过出气。
“救我妹妹,快去救我妹妹···”双手双脚被钉在了地上的女人一身新伤,尚在溢血。
口唇苍白,神志模糊恍然,却还在不断呢喃,不知是对谁所说。
他看不见,却能听见气若游丝。
他看不见,却也可闻到血腥浓郁。
“救···铃铛···救···救···”
逐渐的,她没了声息。
瞎子握紧了盲杖。
“我省的···”
风雪呼啸,直灌屋内,已无半点暖和气。
屋子里,更混入了一具本不该死的尸体。
同时,也少了一个活人。
——
霜旗镇也不是没有地主老财,但要说谁家最有钱,还得是那放羊羔利的王家。
九出十四归的羊羔利,利滚利哪怕是金山银山也能卷空,
如此苛刻却也还有人借,便是因为就这一家会借钱,其他的都被挤倒了,搞没了,所以也就垄断了。
赌徒都想着一步登天,也想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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