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他们的感情像是在稳定发展中,父亲忧心忡忡愁眉不展,母亲则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外界对于这桩婚事的传闻则显得更加言之凿凿,好像闻应琢和他就差一个婚礼而已了,而且这个婚礼很有可能就在明天举办。
沈宜琛听之任之,八卦新闻向来变幻莫测,人们忘性也很大,他并不太把舆论压力当一回事,他还是不太相信婚姻大事还能强买强卖,他得跟闻应琢比耐性。
然而闻应琢的雷厉风行出乎他的意料。
闻应琢第一次次没有在约会中西装革履,他穿浅色休闲装,不像平时那般深沉严肃,但也显得肩宽腿长,别有一种玉树临风的潇洒帅气,沈宜琛差点对他吹口哨,他早知道闻应琢穿什么都好看。
沈宜琛已经意识到今天是有些特别的,闻应琢没有像平时一样带他去那些高端文雅的场合,而是带他去了港口。
闻应琢的游艇就停在那里,登船之前沈宜琛照例感叹了一句,有钱真好。
游艇上没有其他人,闻应琢亲自驾驶,海风吹拂下,他的头发凌乱,更增添了一种野性的感觉,沈宜琛始终笃信自己的直觉,闻应琢是野兽,因此反而觉得此刻在他身边的这个人是更真实的闻应琢,沈宜琛的心情才不至于那么紧绷。
闻应琢教他驾驶游艇,沈宜琛是个好学的学员,很快就驾轻就熟,闻应琢一度放手,任他左右方向,沈宜琛确实很喜欢这种乘风破浪的畅快感觉。
尔后闻应琢却接替了沈宜琛,带他来到一处海面,四周空荡荡的,寂静无人,没有船只,一眼望去,只有辽阔的海面,耳边唯有波浪翻涌的声音。
太安静了。
沈宜琛跟闻应琢开玩笑:“你要谋杀我吗?”
闻应琢反问:“怕吗?”
他有什么好怕的,沈宜琛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从眼下的情况看来,没准他对闻应琢下手的可能性更高一些。杀沈宜琛对闻应琢一点好处都没有,而反过来,沈宜琛就除掉了一个对他和他家都穷追不舍的大隐患,一了百了,再不用提心吊胆多好。
沈宜琛眼睛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他的脸上多了几分狡黠。
闻应琢浑然不觉,他伸手指向海平面的方向,沈宜琛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一轮火红的大太阳正一点点地滑向海平面,远方的天空是一片辉煌壮丽的橙红色,光辉夺目,轰轰烈烈,仿佛一场大火烧着了云彩,连海水都染得通红。
天地辽阔,只有海浪的哗啦声,太阳一点一点地下坠,天空变幻着色彩,在这一刻有了亘古的感觉。
那是一种很孤独却又很宏伟的感觉,跨越了时间和空间,在这片空茫中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渺小得像天地间的一粒尘埃,但在冥冥之中,又是这世界的一部分,有我无我已经不重要,好像此刻就算随着
请收藏:https://m.frgls.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