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
她独自在西北长大,八岁之后开始在小镇和市区之间往返,马马虎虎上完小学初中。
后来短暂停学一年,回到南城被外教督促着恶补英语,二零一三年到达波士顿,差点遇上那起连环爆炸案。
在国外的时候她住在黎珣租的公寓里,回国又借宿姜子柔家,哪怕联系不上姜子柔,陈聿也不会让她流落在外。
朋友们都对她很好,但她不知道,真正属于她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友情值得眷恋,她可以付出百分之百的信任,但偶尔也害怕那些偏爱与关心会消失,使自己像小时候那样被扔得远远的。
她对亲情不抱希望,对友情尚有担忧,更别说另外的、她从未尝试过的感情。
而现在,那份未知的情感悄然在心底扎根发芽,而与情感相关的那个人,也时常让她惦记。
于是她很本能地,开始感受到一些危险信号,那些信号来自遥远的以后,提醒她不要过早地交付一切,更不要百分百地认真。
“小夏。”黎珣轻声喊她。
她回过神来:“干嘛?”
“如果不喜欢遗憾,就大胆一些。”黎珣靠着椅背,望向天际那轮明月,“毕竟在感情里面,无论人们做什么决定,最后都必然出现一个环节,叫‘后悔’。所以呢,不如想做什么就去做,把握你想要的。”
盛栀夏低垂视线,在一片晕着暖光的西瓜红里翻来覆去地想。
或许吧,是这么个道理。
岛上的夜晚漫长而闲适,两人在小阳台上聊过往、聊未来,两半西瓜渐渐空了。
后来不想说话,两人都靠着椅背放空。
盛栀夏拿起手机看了眼,没有新消息,任务栏倒跳出一则几天前的资讯——
著名的孟姓核物理学家心肌梗死,被送往医院紧急抢救。
日期正好是陆哲淮赶回京市那天。
两千多公里以外,楼宇间霓虹闪烁。
这个夜晚不如淞杳镇闲适,却同样漫长。
“人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你们这帮记者这么多天巴不得住在医院里,就想等一个独家是吧,有没有良心?!”
音落时一声重响,手机被狠狠掼至地板,弹跃两次正好落到地毯中央,带着一条裂痕躺在陆哲淮脚边。
他垂眸看一眼,弯腰捡起,不轻不重地将它放在茶几边沿。
孟予沁背靠落地窗,整个人沿着玻璃慢慢蹲下来,拧着眉喘了会儿气,瞪向沙发上坐着的人:“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
陆哲淮刚刚摁亮自己的手机屏幕,闻言淡淡抬眸,毫无情绪地看她一眼便收回视线:“我到底有没有安慰过,哭得不愿听我说话的人又究竟是谁,你自己清楚。”
几米之外,孟予沁抱着膝盖轻咬下唇,视线在烦躁中短暂一凝,她看见他的手指倒映屏幕光线,一如既往地修长洁净,只是不见那枚戒指。
她手指微蜷,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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