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往外跑。
“知道就好。爷爷生日你没忘吧?既然你没什么事情要忙,到时候记得提前回家,问候他一句,啊?”
“尽量。”
“什么尽量?惯的你这副毛病。我再跟你强调一遍,在哪儿都给我规矩点,不许学坏,那边什么自由啊开放啊,都是幌子,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自爱,你就应该......”
“知不知道?说这么多你听进去没?”
“怎么不说话了?长辈说话要第一时间回应,规矩都被你吃了?”
盛栀夏把听筒越拿越远,直到那边没怎么出声了她才回应:“嗯,知道了。”
说完挂了电话,连呼吸都烦躁。
听说她叔叔十几岁的时候想当飞行员,浑身上下都是叛逆的劲儿。
但自从他的大哥,也就是盛栀夏的父亲去世之后,他就被老爷子用不合适的路数,培养成了现在这副惹人厌的模样。
不止是盛祥皓,总之盛家上下所有人都让她厌烦,似乎早晚会相互决裂。
微风顺着湖面吹来,额边碎发轻轻扬起。
她抬头,晚霞已经晕染开,像炽烈蝶翼悬于半空,风一吹轻轻翕动,但再也飞不远,只能在不久之后被薄暮融化。
幸好没有错过。
盛栀夏立刻找好角度,将这一刻抓进取景框。
云舒霞卷,浓烈又飘渺,即将碎裂的梦境不过如此。
沉浸时身后一阵动静,沙沙哒哒的,像小狗爪子踩过草坪。
回头一看,是只伯恩山。
估计是成年犬,体型很夸张,尾巴甩两下能把野花拍折。
视线上移,一个看着像混血的卷毛男生牵着它小跑而来,笑容开朗:“你好!可以帮我们拍一张照片吗?”
盛栀夏笑了下:“当然。”
“谢谢!”卷毛男生把黑色挎包脱下来放在草地上。
原本以为只有一人一狗,没想到卷毛男生又回头,朝不远处喊了一声:“Lyle!”
盛栀夏正在调整参数,下意识循声看去。
只见那人眼眸低垂着,衬衫衣袖挽至小臂,一手按手机,另一手抄着兜慢条斯理走过来。
下一秒,她的裙兜传出手机震感。
几米远的距离,对方抬起眼眸,二人的视线穿过温热空气撞到一起。
她怀疑自己看错。
男人将她望着,与她对视时眼底冷意融了几分,泛上一层疏浅的温和。
的确是他,这是第二面了。
想起方才那一眼被霞光晃了一瞬,恍若幻觉,她仿佛看见落满雪的远山,空旷清冽,与初夏时节格格不入。
盛栀夏默然拿着相机,迟疑地散了思绪,收回目光继续调参数。
余光里,对方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漫不经心点了一下。
兜里的震感也跟着断了。
伯恩山蹲在她脚边吐舌哈气,抬头看看她,又看看走来的人,尾巴摇了摇。
卷毛男生什么也没注意到,只是催对方快一些,说准备拍照了。
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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