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口微涩,突然说了句在别人看来有点作的话——
“那你留下来陪我。”
毕竟她想要的,也只有这个。
而陆哲淮不知在想什么,抱着她久久未答。
电视里演完第一个小品的时候,房门被轻轻关上。
偌大的顶层套房,只剩下她一人。
是吧,这才是属于陆哲淮的生活。
如果她从未出现在他的生命里,那他的轨迹就是那样,不会有丝毫变化。
盛栀夏忽然怀念起西北的灯会社火、闹哄哄的年夜饭,还有大院门前燃起的火堆。
在最寒冷的除夕夜,老院长会让孩子们排队跳过火堆,长一岁、去百病。
年纪大点的孩子会帮着后厨炸面食、炖羊肉,再调好一大碗蘸酱。牧区那边与院长熟识的长者会开着小摩托,到大院里送些坚果零食,给孩子们当新年礼物。
大院里的孩子都没有父母,平日里住在一起虽然吵来吵去,偶尔还能掐起来,但一到过年还是会乖乖聚在一起围桌吃饭,一大锅手抓羊肉分着吃,春晚一般不看,只想赶时间到市里看人家舞火龙。
从前她真的不喜欢那里,如今回忆起来才寻得出那些温馨。
那时候她觉得饭菜咸,孩子们吵,冬天又冷得掉耳朵,唯有那片辽阔草原能让她收获一些快乐。
直到后来,她的小马病死,角落里的桑木弓箭落了灰,老院长病逝,大院被拆,长大后的孩子各奔东西再无往来,她才明白,她仅剩的归属之地已经消失了。
只能说,“失去”才是“怀念”的最佳搭档。
恍惚时突然听见手机铃声响,在客厅茶几上。
她回过神小跑着过去接,连备注都没看,以为是陆哲淮。
但听筒里传出另一道声音:“夏!你猜我在哪?”
是姜子柔。
盛栀夏愣了会儿,情绪在短短几秒内反复变化,失落、疑惑、惊喜、欣慰,最后泛起一丝心安。
她攥着手机快步走向落地窗,看见玻璃之下,一个小如蚂蚁的身影正向上遥望,手里拎着东西。
几分钟后房门打开,一个冻得鼻尖通红的小脸笑着看她,举起手里的东西:“你看!我买了炸鸡披萨,还打包了这儿的卤煮!难得有除夕夜还开门的老店,旅游攻略诚不欺我。”
盛栀夏闻到阵阵香味,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但还是强撑着笑意在她脸上捏两下:“冷不冷啊?围巾也不戴。”
姜子柔笑着皱眉:“冷死了冷死了!赶紧让我进去。”
姜子柔说自己在附近的连锁宾馆开了间房,行李刚放下就过来了,一路买下这些吃的喝的。
前几天微信聊天,她听盛栀夏说陆哲淮可能要回家吃年夜饭,自己只能一个人待在酒店,于是她赶紧买了票,想过来陪她。
暖调灯光里,两人窝在侧厅地毯上,边吃边聊,过一个虽然平淡但也不至于孤独的除夕夜。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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