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牧啊,你这就有点耸人听闻了,这戈壁鼠不过巴掌大,纵然牙齿锋利了些,难道我们五个秀才都对付不了?”
“傅公子说得有道理,”曲南山点头同意,露出满不在乎的神情,“我们毕竟是修习者,那些戈壁鼠岂能与我们相提并论?”
说完,他伸手运起灵力,想转身去做个前锋大将,却被成牧猛地扯住衣袖。
“曲兄,千万不能大意!”
曲南山兴奋的神情一扫而光,撇撇嘴,甩开成牧拉住他的手,嘟囔道:“不就是些得了灵气的野兽,有什么好怕的。”
成牧没有回答,只是把四人护在身后,稍稍往前走了几步,努力观察着这些戈壁鼠,想要找出它们的破绽和弱点。
日头越升越高,清晨的寒意一扫而光,五人只觉得热浪逼人、口干舌燥,不断涌出的烦躁情绪把他们紧紧困住。
曲南山脑中嗡嗡作响,眼前忽然闪现起叔伯亲眷嘲笑他家穷酸的刻薄样。
他攥紧拳头,额间汗珠直流,一股无名怒火从胸中窜起,一个声音在他脑中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跟着那个荒野之人能得着什么好?文气就在眼前,还这般缩手缩脚的,到底是怕了还是另有所图?”
“别说了,别说了……”
他不停喃喃着,那个声音却不断地勾动他内心深处不安的情绪。
“有什么好怕的,去拿文气,拿文气,拿文气……”
他仰天大吼,用力推开围在身边的三人,猛地将站在前头的成牧撞倒在地,运起灵力向满是戈壁鼠的赤岩狂奔。
“他中迷障了!快拦住他!”
早就发现曲南山不对劲的尤未雪大喊一声,口中念了句“乱绳千结绊人深”,右手凌空一抓,扯出一条长绳向他甩去。
曲南山手中霎时化形出一把利剑,头也不回地将长绳削断。
尤未雪正要再试一招,脑中却不断浮现堂哥堂弟对她身为女子,却非要去教院修习的讥讽。
不堪重负的回忆一阵阵袭来,她想要再运一回灵力,却发现眼前什么都看不见,自己不知何时掉入一片无尽的黑暗中。
大步追着曲南山的林非夜和傅丹枫,没有看见身后的尤未雪正痛苦地伏在地上,他们顾不得自己法术不精,催动灵力想立即追上发狂的曲南山。
眼看就要抓住他,两人脚下突然一阵虚浮,瞬间眼前一黑,心脏悬空,感觉自己在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洞中不断下落。
快速爬起来的成牧看见五人里倒了三个,还有一个正不要命地往赤岩狂奔,心中一阵慌乱。
他拼命稳住心神,迅速做出先拦住曲南山的决断。
岩石上的戈壁鼠面对狂奔而来曲南山张开森森大口,露出无数排锋利如刀的牙齿,准备将他啃食干净。
成牧向前疾行几步,眼看已然追不上他,正要运起灵力,脑中却警铃大作。
他们三人刚才都试着拦过,但一出手人就倒了。
曲南山的发狂好像也是从他调动灵力后开始的。
用灵力就会中迷障!
成牧眼神一凛,拍了下衣袖:“袍子,看你的了!”
白袍霎时翩然舞动,成牧衣袖一展,立即飞出去几丈远,一个呼吸间就落在曲南山面前。
“曲兄,醒醒!”
他抓住曲南山大力摇了几下,见他毫无反应,心一横,在他后脖子上猛地一劈。
曲南山瞬间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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