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清楚,只是自顾自地殴打那班傻瓜当娱乐!当初宋宜闵送南门望离开的时候,他应该跟着去的!
他把全身力气消耗在逐渐发麻的双脚,他意识到足踝扭了一下,筋肉疼痛。他反而感到痛快,跑步的速度没减缓。
因为南门望显然比他伤得更重!比他更痛!
尤记得赶走了那四个蠢材后,伏在地上的那个男生狼狈地弯着腰,双手抱住膝盖,身体不知是因痛楚还是害怕而微微发颤。
入夜的天际昏暗墨蓝,街灯散射出淡淡的黄光,在南门望淡棕色的头发上画出一圈迷幻的光晕。那人睫毛微垂,苍白的薄唇似欲张啟,目中载着浓浓的悲愁,教人怎么也忘不了。
可是,伤势到底怎么样呢?南门雅努力追忆,只记得对方穿着冬季的长衣长裤,是十分简朴的装扮。到底受了什么伤,他看不见;印象中,浅色的裤子似乎湿了好几滩,尤其是膝盖,就像是跌倒在水潭里一般……
「该死的!」
南门雅忍不住放声低吼,把满腔的愤怒发洩出来。
离家前明明跟南门望一刀两断了,偶然在白日梦里想念昔日种种,以为感情已逐渐变淡。只是昨日相见,片刻的时光,竟会让他念念不忘。
二哥跟来了。
还有最爱逗他玩的老哥,他有没有来?
忘不了啊,怎么可能忘得了?无论是屈辱羞愤的,还是甜蜜温馨的,全都深深刻印在他的生命中。如果想要忘记,恐怕只能用一倍的时间去遗忘──
二、三十年后,或许他就能把这段兄弟情谊连根拔起,狠心地扔开吧。
真的会吗?不知道。
他打从离家出走的开始就明白,早晚还是会跟两个哥哥碰面;可能是言归于好,也可能是让僵硬的关係进一步恶化,使那个家继续分裂。
花了半个多小时,南门雅总算气喘喘地抵达外区的车站,看着空无一车的路段,他才猛然想起:平常星期一到五没有车能下山,只有週末。在这个开发度极低、偏僻人少的山区,更枉论有计程车了。
要怎么去设备先进的大医院?不知道。
……跑得这么累,结果是白白浪费时间。南门雅乾笑了一声,觉得自己很蠢,太蠢了。
根本是个傻子嘛。
他涨红着脸倚在老旧的公车站牌,身体慢慢滑落到地面,两肩随着剧烈的呼吸起伏不停。清冷的汗水从毛孔渗出,加上秋风的凉意,使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一抖,倒是使南门雅冷静了几分。
可能,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那个叫石俊的医师早就把南门望治好了,现正带着他四处逛……
──可是,怎么可能啊!
南门望应该跟那医生完全不相熟,怎会跟医生一起出外玩?
实在难以想像。南门望身处何方,他完全没有头绪。
乾脆不要多想,装作谁也没看见,啥事也没听过,回去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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