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语还休。
他始终没有为刚才的举动作出任何辩解,脚跟提起,逃跑似地退回地下室。
冷月下,仓库热腾腾的空气化为乌有,缩回秋天的森凉;被勾出慾火的身体倏地冷却。理性逐渐飘回南门望的大脑,伴随着更大的落寞。
罢了,他并非为了跟弟弟做爱而来。
南门望平静地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收拾行装,来到仓库地下室。
如同当初所见,地下室应有尽有,可供人们好好地住下来,却毫无「家」的感觉:地下室当然没有窗户,放眼望去只有一道木门,就是厕所门。这里没有睡房,一张大床就这么放在右侧墙边,旁边既无床柜也无衣橱。没有阳光,没有温暖。沙发旁的桌上放了手提电灯,勉强照亮了白灰色的水泥石地,地面没有高低起伏的凹凸处,不怕摔倒。
南门雅半个身都瑟缩到沙发上,冷冷地瞄向二哥。
南门望扣紧腋下的白板,安静地把刚买回来的一堆必需品分门别类。接下来,他搬出角落的抹布和扫帚开始打扫。
不一会儿,本来就没什么灰尘的地面变得更乾净,傢俱和厕所都抹出消毒药水的味道。然而地下室依然闷焗得很,一片灰白的水泥了无生气,连南门雅现在坐的沙发也是墨黑色的,角落有些破损,露出内里暗黄色的海绵。
南门望茫然。
纵观旧区二十馀栋无人房屋,这个仓库是当中空间最广、设备最齐全的,其他房子恐怕连厕所口都没有。前天,他花了整个下午清理这儿,把东西都收拾过,满意了才肯收手。
可是这里连阳光都没有,根本不适合那个有如烈火的男孩。
这里什么都没有。
南门望骇然出了一身冷汗,匆匆把抹布丢到水桶。
别怕。只要南门雅愿意离开爸爸,别跟任何女生纠缠,乖乖回家,那么南门望必会立即让他离开这种鬼地方。
南门望压下内心的思潮,洗了手,站在那表皮破裂的沙发旁边。南门雅仍然闭口不语,淡薄灯光下的红眸剎是冰凉。
南门望从超市胶袋中拿出一盒夹心饼,里面有着圆形和长方形的饼乾,巧克力夹心、芝士夹心、香草夹心一应俱全,卖相跟包装图样一样漂亮。他把盒子端过去,南门雅没有反应;挑了块看起来最甜的巧克力饼乾放到弟弟嘴边,南门雅才满脸烦厌地把饼乾盒抢到大腿上,自己拿起饼块咬起来。
南门望又为他准备了樽装柠檬茶,又把可以吃的东西铺满全桌,就怕他会饿得睡不着觉。
待到南门雅吃了半盒饼乾,啜了几口柠檬茶,南门望才握笔写了一句话:『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再把白板递过去。
南门雅没有回答,斜眼瞪着他,反问:「怎么不说话?喉咙还痛吗?」
南门望在白板上写了「没事」二字。
那嫺熟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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