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跑出五里地开外,赵三元都没见到一个活人。
顺着轮胎印,离开官道走进坑坑哇哇的土路,四周看去很像无人区,除了荒地外看不到房屋建筑,反正博野村肯定不在这。
直到顺着小路又走了二里地后,赵三元在一片杏林边缘停住脚步。
建筑有了。
只是跟设想当中截然相反。
不是个村庄,而是风格迥然的主建筑。
教堂。
高高的十字架俯瞰大地,仿佛悲天悯人,又仿佛蔑视一切。
两边有些花田,前方是郁郁葱葱的草坪,后方依稀能看到些许平房。
怪异的是没有一丝丝的光亮,更无一丝丝的声音,寂静的可怕。
若非是教堂旁的那辆小轿车,赵三元还以为看到了幻觉。
教会这种东西他不是没见过,在奉天城里有好多西洋教士传教,教堂数量赶不上道观寺庙多,却也不少。
可问题是传教传教,有人才能传教布道,哪个西洋人疯了才会跋山涉水来异国他乡的偏僻地区建教会。
因为房价低?
别闹了。
从前朝至今,听说过几个传教士交地租?几乎都是圈一块地,而且拥有治外法权。
远远看去,教堂给赵三元一种极其抵触的莫名感觉,因为这是他首次有这种抵触,认为这个教会和以前看到的那些有着不同之处。
很难去形容,硬要说的话就是脏,一种正常人面对粪坑的生理抵触。
忽然赵三元想起一件事。
当初在粥场,那个该挨千刀的中年文人说过,在博野地区有个西洋教会,慈善育婴堂也在其中。
难道就是这里?
从师父那里已经明白所谓慈善、大善人、育婴堂种种不可告人的肮脏内幕,却没料到跟一贯道还有牵扯。
九八不离十,孔霞一路狂飙来到这,总不会是意外巧合。
正当赵三元想迂回潜过去时,他猛然回头,符箓掐在指尖。
“害怕害怕别动手!是我啊赵先生!”
还真是绝对没有想到的人出现。
东方列车上遇到的西洋传教士,依旧是那一袭古板黑袍。
“你叫啥来着?”
“赵先生贵人多忘事,我叫瓦尔特·冯·德莱恩,也可以叫我瓦尔特。”
“老瓦是吧?大半夜的来这干啥?你不会是跟他们一伙的吧?”
虽说在东方列车上,从头至尾老瓦表现的非常平易近人,也在事件中出力帮忙,但他出现在这实在太奇怪,赵三元很难不怀疑。
瓦尔特鼓起爽朗笑脸,耐心解释着,“请赵先生不要误会,之前你曾问过我西方宗教的问题,伱一定记得即使很多教徒都佩戴十字架,可并不是同属一宗,我是东正教教徒,而前方的教会显然是新教一脉,名义上隶属大英教会,又叫做大英国教国教圣公会,可以归为安立甘宗罗德派”
“停停停!你就说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就行,弯弯绕绕的脑壳疼。”
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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