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又重复道:“不许碰我,我不想和你圆房。”
只是为了生孩子,她才不要。唐枣想着,愈发觉得委屈,原是两心相悦的洞房花烛夜,错过了也就罢了,如今到了她这儿,同床共枕,却是为了生一个孩子。
师父忘了她,现在不喜欢她。若如今同他成亲的是别的姑娘,是不是也可以为了生孩子而与她圆房?
这么想着,唐枣便一阵气恼,双臂将自己抱得紧紧的,整个身子都蜷缩成一团儿——她才不想理他。
重羽觉得,这小姑娘性子不错,可眼下却是无缘无故便开始闹脾气,委实有些无理取闹。
还从未有人敢这般同他说话,重羽亦是个好面子的人,随即缓缓道:“我可以容许你害羞,不过无理取闹却是不行。”
谁害羞了!唐枣心里嘟囔了一句,不说话,只是生着闷气。
“这个决定,你可不要后悔。”
“我才不后悔。”唐枣不悦道。原以为是师父将她忘记了,她待他好一些,脾气亦是顺着他,没想到是愈发的得寸进尺了。圆房之事,倒是成了对她的赏赐。
等他想起来了,她再也不许他碰自己。
被拂了面子,重羽彻底气恼了。他好声好气说着,这小姑娘却是半点都没听进去。以他的脾气,早就将人撵走了,可如今这人是他的妻子……关键是他喜欢她做的菜。
重羽知道,若是再下去,说不准自己会忍不住发脾气将她扔了。
想了想,重羽还是起身,拿过一旁搁着的袍子,动作熟稔的穿了起来。
被褥被掀开,有凉风灌入。唐枣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却见师父从榻上起来,穿起了衣服。她的第一反应是师父看不见想替他穿,不过却发现师父的动作与常人无异,不过一瞬便将袍子穿的整整齐齐。
海棠同她说过,师父虽然眼盲,却不喜别人伺候。
唐枣鼻子酸涩,见师父穿了袍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蒹葭阁,这才顿时回神了。
——他走了。
大半夜的,师父居然走了。
唐枣欲掀开被褥下榻,可刚想如此,却是动作一愣。她知道师父现在的性子,恐怕是生气了,如今正在气头上,她追出去,怕是也留不住他。
或许还会惹恼他。
唐枣重新躺下。
枕头上还有师父的味道,唐枣扯过一旁的枕头,将其抱在怀里,忍不住哭出了声。
·
次日唐枣醒来,发现眼睛有些难受,想起昨夜之事,心头愈发是闷闷的。
坐到妆奁前,看都自己的眼睛有些红肿——好丑。
大抵是因为昨天晚上哭过了。她垂了垂眸,昨日师父走后,她便忍不住哭,之后什么时候睡着了,她也有些忘记了。
只是,她该不该去给师父认个错。
不过——
要认错的话,又该怎么认?说自己愿意给他生孩子,让他来蒹葭阁过夜吗?唐枣蹙了蹙眉,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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