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上挣扎了两下,发现不仅没有挣脱开,反而让他的怀抱随着她的扭动越发收紧之后,只能不情不愿地乖乖坐着。
“也就一枚大长公主当年差遣人的信物吧。”他道,“不过这种东西要做假很容易,所以最重要的还是她的供词,可惜人证已经没了,张家也只能靠着她指明的方向再去追查。”
“他们查到了什么?”她继续追问。
阮问颖安静了一会儿。
“什么?”阮问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杨世醒道:“她去告诉了太后。”
把他非陛下亲子的这件事告诉太后,还不算什么大事?他是怎么想的?
她不再怀疑自己的耳朵,而是开始怀疑起了贞妃的心路。
“……”阮问颖默默了片刻,“这样真的说得通吗?”
“你别着急。”杨世醒拉着她在大腿上坐下,“只是告诉了太后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定会如何?”杨世醒蹭在她的颈边发话。
阮问颖停顿住了,一是因为他温热的呼吸使她有些心猿意马,难以聚精会神,二是她还真说不准太后会做什么。
混淆皇室血统自然罪不容诛,即使是深得陛下宠信爱重的皇后与杨世醒,在坐实了此事后也会性命难保,而太后一定很高兴送他们母子俩上路。
但这里头有个关键——信王。
倘若杨世醒当真是信王的孩子,一旦皇后与他出了事,信王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就此会生出谋逆的心思。
到时江山动荡,兄弟喋血,天下陷入风雨飘摇之中,太后一定不希望看到这种场面。
且信王至今膝下尤空,太后在谈起他时没少透露过要给他找个伴、留个后的心思,若得知他有一点骨血,哪怕这个人是其一向不喜的杨世醒,或许——
“想到了?”杨世醒低笑,轻哑悦耳的声音激起她的肌肤一阵酥|麻,“所以我说这不是什么大事,甚至可以说是一张护身符。”
阮问颖颈侧发烫,努力把心思放在正事上:“你确定吗?万一太后不是这么想的呢?”
“贞妃是在年前把这事告诉太后的,她若要动手,早就动手了,不会留到现在。”
“年前?”
“是,约莫在陛下给我们赐婚前后。”
阮问颖恍然。
难怪,太后在那时会如此反对他们的亲事。
本朝规矩,太子在成婚后需要离开长安,走南往北历练,既能增长眼界,也可培植根基,是继承大统的必经之路。
虽然当年陛下没有经历这些,但那是因为先帝驾崩得突然,陛下临危受命,登基大宝,自然不好再离开长安。
而陛下很明显是把杨世醒当储君来教导的,他与她一旦成了婚,不用说,定然会遵守这项规矩。
待得历练期满,他在朝中有左右能臣,州地有心腹百官,还有阮家这么一个实力强劲的外祖妻族,羽翼不可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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