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袖轻掩,遮过半张粉面,矜笑起来:“自然是为了能有功名加身,上侯府去向姐姐提亲——”
“妙清妹妹!”阮淑晗有些羞恼地打断她的话。
“尤其是颖姐姐,最近一段时日里踪影难寻,连七夕夜宴都没参加,让妹妹想找姐姐都没地方找,等会儿可要自罚三杯。”
是以,阮淑晗也不含糊,痛快应下:“好,那我就先谢过你的吉言了。”
“今年他却一反常态,主动备起了考,让父亲大为欣慰,觉得他终于懂了事。可其实呀,二哥是为了别的缘故,晗姐姐可知个中究竟?”
阮问颖微微一笑:“好,都听妙清妹妹的。”没有接对方关于她踪迹的话。
自成祖以降,科举会试由原来的三年一度改为一年二度,分别在春、秋两季举行,避免考生因意外错过而饮恨三年,也让朝廷能招揽到更多人才。
“这……”阮淑晗似有为难,“你二哥在想什么,我怎么能知道呢?”
姐妹三人一路说笑,行至举办诗会的露天园庭。
她一边让丫鬟在前头领路,一边凑近阮淑晗,低声笑道:“晗姐姐有所不知,二哥这几年回回下场,回回不中,已是对科举起了害怕之心,旁人一提便要打怵。”
庭中已有贵女入座,陆陆续续还有人来,徐妙清一一招呼,驾轻就熟地当起了东道主,待人齐开宴会客。
虽是雅宴,但在座的均为年纪相仿的贵女,平日里见过不少面,各自都很熟悉,是以,除了在作诗文时比较安静之外,其余时间皆十分热闹。
尤其是在抽签读花令一巡,几乎吵嚷笑闹不停,甚至推搡到了一位端茶的丫鬟,把茶水不小心泼到了阮问颖的衣襟上。
徐妙清惊呼一声,一边掏出帕子给她擦拭,一边呵斥丫鬟:“你是怎么当差的,没看见这里站着主子吗?要是烫伤了姑娘可怎生是好!”
丫鬟迭声告罪,阮问颖瞧她不过十一二岁,瘦小的身躯跪在地上的模样甚为可怜,又是无心之失,便摆了摆手:“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就饶过她吧。”
徐妙清听了,道:“姐姐宽和。”让那丫鬟给她磕头赔罪,放下去了。
最开始撞到丫鬟的贵女也上前赔礼,模样看着比前者还要恭谨,毕竟丫鬟只知道她是主子,不知道她具体是谁,贵女却不同,明白她的身份,自然更为惶恐。
阮问颖同样没有计较,不过这也给她提了一个醒。
她环顾四周,见注意到她情况的贵女都有些拘谨,较远处没发觉的阮淑晗等人则还在交流诗赋,便不欲打扰众人兴致,选择悄然离宴去换衣裳。
她同徐妙清说了一声,唤来谷雨和小暑随侍。徐妙清也点点头表示理解,派了贴身侍女给她领路。
别庄修建得精巧,长廊连着长廊,一不小心就能走岔道,侍女在将阮问颖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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