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一时。”
信王一旦从震惊中冷静下来,便不难发现奇怪之处,他又对皇后一往情深,定不会贸然将此告知皇后,而是在查明真相之后再行决定。
假使真的瞒过了,那也只能说明帝王无能,不足为惧,并且这个可能性很小,因为一个无能的天子是不可能培养出这么一个优秀的继承人的,端看杨世醒如何,就能知晓陛下有多少能为。
日头升至高空时,停了两夜的雪再度飘下。
问题是——
阮问颖思忖:“你想借信王之手查清当年之事?”
雪花十分细小,不待落到地上就消失不见,饶是如此,屋檐和枝头上仍旧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在阳光下散发着晶莹的光,大地则继续一片银装素裹。
“且此局看似凶险,然转机甚多。你忘了我们的分析吗?比起信王之子,我更有可能是陛下的孩子。若他连子嗣一事都糊涂不清,那么我们也不必感到害怕。”
真的要结束了吗?纷扰两家三代人、改变他们一生的纠葛,终于要落下帷幕了吗?
最重要的,是他和她在一起。
这也是她在看了密函后想不通的一点:即便皇后多年不孕、难有子嗣是事实,寻常母亲会在得知女儿有喜后的第一时间,就想到有备无患吗?这不符合常理。
在细雪下了一个多时辰后,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锦衣卫指挥使奉陛下之命前来,召殿阁大学士、刑部尚书、都御使等有司回宫,裴良信与徐茂渊皆在列。
旨意一出,众人哗然。
盖因上述之人俱为朝中重臣,陛下往日里只在有要事相商时才会传召,且鲜少全部召集,如今一口气把人都喊了回去,不得不使人多想。
宫中发生了何事,才会让陛下颁布此旨?陛下此举又意欲为何?和锦衣卫把守重霄殿一事有关吗?
圣旨出人意表的程度之深,让一向内敛的于衡都有些难持稳重,快步从雪地中行过,遥遥望着锦衣卫的大队人马,提高声音喊了一句:“爹!”
直到指挥使如鹰隼般的目光朝他投去,才垂下首,补行了一礼道:“……孩儿见过父亲。”
指挥使恍若未闻,一脸严肃地盯着手下行事,等待被召朝臣全部坐上马车,确认没有遗漏之后,方领着人打道回宫,全程没有多看他一眼。
见状,于衡忍不住抬脚迈出一步。
指挥使骤然转目,瞪眼喝道:“且住!”
于衡急道:“爹!到底发生——”
“住口!大内密情,竖子焉敢打探!”指挥使厉声喝止,不待他再说什么,就驭引缰绳,领着锦衣卫护送群臣离开。
于衡立在雪地里,皱着眉目送车架远去,神情又是不解又是担忧,片刻方转道前往重霄殿,求见杨世醒。
重霄殿里,已经有人比他先至一步。
自从昨日乱走一遭、但没有任何成果之后,徐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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