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真是不知道该说她什么。”
只叹道:“妙清妹妹也真是的,她素日里埋头诗书,本是一件好事,可也不能只顾着那些诗词歌赋,人情往来总要懂得一些。”
阮淑晗道:“这些事若发生在我自己的身上,我自然是不会计较的,可你是我的妹妹,我总要多问一声。”
阮淑晗听得生奇:“怎么说?”
又稍稍提起,“妙清妹妹也说了?她都说我什么了?”
只在说起前来寻徐元光的裴闻睿时询问了一声:“对了,你与那裴家的四公子什么时候有了交情?他初初问起你时我都惊了一惊,不知道要不要回话,又该怎么回。”
口中道:“她年纪小,又湎于诗书,只顾着与姐妹们一处,心思单纯些也正常。左右没出什么大事,姐姐不必太过计较。但愿她经历了这一遭,能懂一点。”也但愿她的那些想法是多余的。
“没有,姐姐放心。”阮问颖摇头微笑。
阮淑晗道:“当然回了。他问得温文有礼,我总不能不回。只不过斟酌着回两句客套话罢了,就是妙清妹妹嘴快,多答了两句,被她哥哥提醒后也收住了。”
她本想把翰林院一遇随口说出,但想了想,还是道:“那姐姐回了没有?是怎么回的?”
“那就好。”阮问颖松了口气。
说到这里,她关切地问了一声:“怎么样,他们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阮淑晗也早从徐元光那里得到了回答,此刻再问不过是想得个求证,好切实安心,闻言便不再多叙。
阮问颖甜甜一笑,装腔作势地敛了一个半礼:“多谢姐姐关怀。不过,要说这件事呢,也怪不到妙清妹妹的身上,因为当她哥哥的人就好不到哪去。”
她没有把“离间”两个字直白地说出来,有时候,委婉的说法能让人想得更多,尤其是在面对聪明人时,而且她也不是真的想定徐元光的罪。
阮淑晗果然生了愠怒:“他真是这么说的?怪道他回来时神情那么不对劲,我还以为他是受了六殿下的责骂,好生安慰了一通,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他——他竟还有脸回答我说无事——”
“是啊。”阮问颖继续煽风点火,“晗姐姐,你瞧他的心思,多险恶。多亏了殿下深明大义,知道他是在胡言乱语,没有相信,要不然我们两个可真要为此生分了。”
阮淑晗却逐渐平静下来,听出了其中的夸张语调。再一细想,她这堂妹什么都有可能怕,唯独不可能怕六殿下生分,他二人之间的情分是她和徐元光都比不过的。
不过此事也的确是徐元光理亏,她不能因为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就不予计较,毕竟她这堂妹与六殿下的感情担不得任何一点风险,会牵扯到整个阮家的前途,遂道:“你放心,姐姐定会替你讨回公道,让他再不敢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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