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炖蘑菇、排骨炖豆角、黄瓜伴猪耳朵、大葱炒鸡蛋、猪头焖子、干炸小黄鱼。
徐宁心里微惊,这席面可以说比他搁家吃的都好。
因为豆角、黄瓜、小黄鱼搁庆安基本买不着,肯定是许荷从省城带回来的。
冬季的蔬菜非常昂贵,一般家庭吃不起,都吃存在菜窖里的白菜、土豆、萝卜和咸菜。
“二宁啊,赶紧上炕。”许炮招呼道。
高大娘搓着手笑说:“二宁,没整啥大菜,你凑合吃,跟你两个大爷喝点。”
“诶呀,这菜平常都吃不着,大娘,这整的我都不会说话了。我也不是啥贵客,整俩菜得了呗。”
许荷端着饭盆走进屋,说:“菜是伱大爷早早就定下的,我提前预备好了。”
“提前定下的?”
徐宁有些发懵,很是受宠若惊。
许炮笑说:“你大爷找你办事,那不得溜须啊?哈哈,赶紧上炕吧,别把自己当外人,往后且等着处呢。”
这话给徐宁整得有点不好意思,走到炕沿就脱鞋,盘腿坐在了常大年旁边。
“二宁,来,大娘给你倒酒。”
“别介,大娘,我戒酒了,让我俩大爷喝吧,我多吃点菜。”
高大娘一愣,瞅瞅她家那口子。
许炮点头:“别让他喝了,这才……怎么地?”
“悬崖勒马。”常大年接话。
“对,他才悬崖勒马,刚往好道上走,让他多吃点菜吧。”
“那行,二宁,你多吃菜啊。”
“诶。”
高大娘将酒杯放在二宁手边,并没把酒杯拿下桌。
因为他是头次来家里吃饭,喝不喝酒另说,但主家该做的必须得到位。
许荷听说他不喝酒,就撇头问:“妈,我拿回来那桶山葡萄酒呢?”
高大娘闻言猛一拍巴掌,“可不是咋地!我都没想到这茬。”
她奔到橱柜猫腰打开柜门,从里取出一桶山葡萄酒。
“二宁,你尝尝这酒跟甜水似的,可好喝了。”
许荷接过来说:“没有酒精度数的,不算喝酒。”
徐宁笑着点头:“嗯呐,那行,我尝尝。”
这桶装山葡萄酒搁东北可谓相当畅销,因为它没有酒精度数,小孩都当饮料甜水喝。
每到过年兜里宽敞的家庭就买一桶,孩子省一省喝,能喝到正月十五。
五人围着炕桌坐,刚好坐下,不挤挺松快。
俩大爷动筷,徐宁才提起筷子,夹口黄瓜拌猪耳朵。
这猪耳朵、排骨、猪头焖子都不是野猪,而是家养白猪身上的,味没野猪肉那么腥,非常好吃。
而且东北这边的黄瓜脆生,相当可口,嚼起来嘎不溜脆。
高大娘瞅他乐意吃豆角和黄瓜,就将菜往他那边挪了挪,怕他够不着。
许荷搁桌上问他,有没有心仪的姑娘,也该到找对象结婚的时候了。
徐宁如实说,他这臭名搁庆安太响,咋地都得缓缓,要不然谁家好姑娘能给他。
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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