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时间前。
陈府地下,中心阵眼处。
空旷的地面上爬满了繁复晦涩的咒文,呈圆圈之态由外向内,在正中心处交汇。
一名精赤上身的白发老者,离地三尺,悬空趺坐,在他头顶上的是一团熊熊燃烧的澄黄火焰,被整整十八条的封灵锁链束缚,动弹不得。
此为地泉之火,是天地异火之一,与红莲业火齐名,连神魂都能焚烧。
烈焰之上,则是一座倒悬的高台,其上立着一尊重逾万斤的青铜巨鼎。
鼎中祭炼的不是其他,正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丝缕血气,深浅不一,粗细各异,其中最醒目的一缕,几乎已经和血红丝绸无甚区别,极为邪异。
毫无防备的陈世荣,一下被穿了个透心凉,他的心脏被生生挖出,没入上方的青铜巨鼎之中,与血红果实融为一体。
紧接着,圣使飞速地掐了个手诀,血红果实便浑身一颤,从巨鼎中飞出,化作一抹血色残影,从陈世荣心口的大洞侵入,一路笔直向下,碾碎吞吃他的五脏六腑,来到其丹田处,将后者圆润饱满的金丹吸收入体。
“父亲。”
残魂逃脱,待他终于得空时早已不见踪迹,他也只能自认倒霉,暗道一声可惜。
在圣使冷漠的注视之下,他的神智硬生生被焚毁殆尽,整团魂魄缩水了三分之二,只剩下最精纯的能量,被血种吃干抹净。
至于他自己,在陈世荣发号施令的时候,悄然移动到对方后面,传讯掐断的一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雷霆出手。
不想如今,只能成个假婴,虽说跟金丹全无可比性,但也算不得是真正的元婴大能。
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婴儿的脑袋,抽回自己只剩皮包骨的手掌,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具死了不知多久的尸体,丢在地上。
地穴一角,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有一处堪堪得以落脚的平台,一名浑身笼罩在黑衣之中的男修,仰头望向青铜巨鼎的方向,低声呢喃。
一身黑衣的圣使在心中道,目光从青铜巨鼎中的那一抹血红上移开,下移至被铁链锁住的地泉之火,再到最下方的陈世荣,一抹鄙夷之色划过眼底。
如此一来,事情就简单多了,但原计划也指定没法照常进行了。
他感知到了什么?
这是太阴的气息!
虽然残缺不全,如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却与十几年前的那个残魂一模一样。
血红果实足有人头大小,每颤动一下,都散发出极为粘稠压抑的波动,好似一头凶蛮猛兽的心脏般,沉闷厚重,只看上一眼,都能叫人元神失守,神魂破碎。
“圣使大人英明,事先做了两手准备,命属下一直镇守于此,掩人耳目,叫别人认为,我们布下此阵是为了助我破厄凝婴。”
这么多年来搜集的血食,变为最精纯的血气能量,汇聚在那座青铜大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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