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一场我输得挺惨的,不过嘛有赢就有输我也没太在意。”
真正让段以生气的反倒是赛车结束那会儿,带刘巡来的那个人最后付的是现金,临了给钱的时候身边却又不怀好意的人起哄,说是这二十万来的未免太容易了,愣是要让刘巡跪下喊声爸爸才算完事儿。
人格侮辱这回事在那群人的绝大部分里其实压根不算什么事儿,他们从小被衣食无忧泡在蜜罐子里长大,想要什么都会有人麻利地给送到手边,他们不会处在弱势的那一方,自然无法理解这样的侮辱到底有么严重。
段以算是这群人里有话语权的人,他不标榜自己是什么好人,毕竟能跟这群人天天混在一块哪能是什么好人?
所以闹剧开始的时候段以也只是围观,他犯不着为了个素不相识的人给自己招惹麻烦,虽说他的确挺能瞧得上刘巡在赛车上面的天赋,并且动过给人报酬让人陪着自己玩车的念头。
哄笑声中,段以看见即使是高速行驶在蜿蜒山路上都面色不边的刘巡变了脸色。
这是他没有接触过的世界,跟他所想象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模式完全不同的一群自以为是的有钱人的世界。刘巡其实是个气性挺高的人,最后没如那群人所愿,好歹还是拿到了钱。
只是身上多了一身伤。
从山里回到市内还有很长一顿距离,山脚下唯一一趟回市内的巴士也早已经停运,段以留了个心眼留在了最后,将跑车开出了蜗牛的速度跟在一瘸一拐的刘巡后边慢悠悠地往前挪。
刘巡要比他沉得住气,将来之不易的钱死死抱在怀里,索性拿段以的车灯当手电使。
家里来了几个电话催段以回去,他停了车应付完刘巡已经走出去老远。段以觉得这人真挺有意思的,都已经缺钱到要来玩命儿了却还非得挣着这点骨气,平白挨了顿打。
“喂,你这样子走到天亮都才能走回市区,上车吧。”
段以将车开到刘巡身边,探出半个脑袋对他说。大概是觉得跟那群人在一起玩的段以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略微诧异地看了段以一眼,便兀自往前走了。
段以一下都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生气了,“你走什么啊?我还能要你那点钱不成,以后你跟着我混,拿的钱可比这要多多了。而且吧,我可没刚才那群人那样喜欢让人喊爸爸的奇怪癖好。”
这话一说出口,刘巡好歹还是停下了步子。
刚才那群人下手可不轻,他现在浑身都疼得厉害,要是再硬撑着走回市内只怕医药费都是一大笔支出。段以一看有戏,停了车满脸笑意地望了出去。
僵持片刻,刘巡绕到副驾驶拉开了车门。
段以笑笑启动了车子,觉得这还真挺稀奇。以往还真没想到,自己能给刘巡这样的人做上一回司机。
跑车提速起来很快,夜里路上行车也少,不过段以还是将车速放在了一个稳妥的速度范围内。现在就他跟刘巡两个人,争面子这种事情没有观众的话演起来也没啥意思,何况是这种拿命来演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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