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从神龙山脉流下来,从厂房西南经过,转一个九十度的弯,再继续向下流,汇入日夜奔涌不息的江河。
废弃的厂房空空的闲在那里,一度成了放学路过的孩子们捉迷藏的理想之地。
孩子们常常闯进去,在里面玩耍嬉闹,直到一个孩子摔断了腿,才引起政府的重视,派人调查了一下,宣布厂房已是危房,并向房地产开发商发出了强行拆除令。
房地产开发商想把房子拆掉,采用重型机械拆除会快得多,但费用也多。为了节省费用,房地产开发商将这个活儿包给了房屋拆迁公司,房屋拆迁公司又转包给黄海军。而黄海军的拆除组只用大锤和撬棍来干,自然便宜得多。
黄海军出事后,现在工地上由一个叫马光明的工友临时负责管理拆除组的工作。
马光明四十岁出头,中等身材,为人忠厚和善。欧阳云宏和徐凯歌到达工地时,马光明正在指挥工友们拆卸厂房房顶的瓦片。
见工友们正在紧张地施工,欧阳云宏没有让徐凯歌去惊扰他们,而是两人一起站在远处的一棵悬铃木树下,静静地观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把欧阳云宏和徐凯歌吓了一跳:马光明他们的施工真是触目惊心!
欧阳云宏抬头看了看那座废弃的楼房,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房子有两层楼高,而马光明他们却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站在房顶上施工。
徐凯歌担忧地说:“他们这样施工多危险啊!”
欧阳云宏点头附和道:“的确很危险。”
待工友们中途休息的时候,欧阳云宏和徐凯歌来到马光明身旁,掏出警官证亮给马光明看,表明了身份。
马光明问:“欧阳队长,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欧阳云宏没有回答,而是心悸地问:“马师傅,你们就这么上去干活儿?”
马光明没明白欧阳云宏话的意思,反问道:“你啥意思?”
欧阳云宏解释道:“我是说房子这么高,怎么不搭脚手架呢?”
马光明笑着摇摇头:“搭脚手架要增加很大一笔开支,老板才不愿花这个钱。”
“那万一……”欧阳云宏嗫嚅着,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
“你是想说万一从上面摔下来,是这意思吧?”另一个叫伊先德的工友快人快语地问。
欧阳云宏点点头。
“那就自认倒霉吧!顶多付两三万块钱的医药费。”伊先德看着欧阳云宏,“在这儿干活的,老板都不签用工合同,而且当天干完活儿当天结工钱,第二天愿干继续干,不愿干可以随时走人。”
一个工友向厂房走去,拿撬棍撬下一块门板,像砸核桃一样用榔头把门砸碎,在一块空旷地生起一堆火,然后拿一个铁皮桶到黄柏河里舀了一桶水提过来,吊在一个三脚架上烧着。
工夫不大,水就烧开了,那个工友打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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