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垫脚亲他,用那带着苦涩眼泪的柔软唇瓣。
夜清的确感受不到痛了。
可他仍旧听到了心跳声。
压抑了数百年的思念、渴望一窝蜂袭来,几乎要冲垮了他的理智。
“别这么说。”落摇难过得嗓音打颤颤,“那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别这样……”轻描淡写地毁了它。
夜清动弹不得,他能做到的,只有让自己竭力不回应她。
落摇其实很怕。
她想起来了,却又觉得太过遥远。
她那样走了。
夜清不顾生死去寻她。
却被她的母亲抽去了魔髓。
又过去了三百年。
她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他却被“罪业”折磨了二百多年。
他恨她吗?
他还会喜欢她吗?
三百年前的夜凰,对此深信不疑。
她自信、明媚。
她知道夜清与她心意相通。
她看得出夜清的口是心非。
她总能第一时间分辨出夜清的心思。
可现在的落摇……
哪还有这般自信?
她神骨受损,命在旦夕。
她的至亲对夜清做了那样残酷的事。
夜清恨她,才是理所当然。
若非想要取回魔髓,他此生都不会与她再相见了吧。
落摇想起在三界山上的点点滴滴……
他待她一直很冷淡。
疏离、淡漠。
时刻都在划清界限。
每日子时,她取幽荧之时,他都是一动不动。
那样暧昧的亲近。
他眼底没有丝毫波澜。
寒意像潮水般蔓延至落摇全身。
她死死抱着他的手松了。
她终于看清了心底的恐惧。
记起来又如何?
回不去了。
她忘记的时候,他都记得。
她记起来了,他已经放下。
“夜清。”落摇向后退了一步,看向他道,“你不喜欢我了是吗。”
夜清:“……”
落摇问他:“你不喜欢夜凰了,是吗?”
冷冷夜风吹进逍遥阁。
轻渺的薄纱拂过深沉的黑木屏风,遮住了上面的竹影绰绰。
夜清的薄唇微动,轻轻说道:“……是。”
落摇面上血色全无,她眼睫颤颤,却没有了泪水。
“抱歉。”落摇强压着如坠冰窟的寒意,低声道,“这阵子打扰了。”
说完,她径直走出逍遥阁。
后背笔直,仿佛神骨仍在。
落摇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锦书院。
她只穿了个薄衣,雪落在肩膀上,像一根根冰针般,刺进血肉。
回到了屋子。
扑面而来的温暖,只能融化衣裙上的风雪,解不了心底的寒气。
她颤巍巍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茶很冷。
入喉又是一阵冰扎的刺痛。
“主人!”小遮急忙开口。
落摇只觉疲倦,她揉了揉眉心道:“小遮,我累了,让我静一静。”
平日里,她这般说了,小遮也就安静了。
可今日的小遮却没有闭嘴,而是着急说道:“夜清在说谎,他喜欢你!他可喜欢你了!”
落摇只当小火苗在安慰自己,揉揉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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