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显眼,所以刚刚她和厉锋谁也没发现。
那个姑娘自来熟,在她身旁坐下,笑吟吟地问:“解白是吗?你好呀,还记得我吗?我是沈渝。”
解白想起来了,沈渝是父亲生意伙伴的女儿。年龄差不多,但不熟,因为交际圈重合度不大。沈渝看她的眼神让人不太舒服,像没说出口的怜悯。
她想,应该是知道解家要不行了,所以觉得自己很惨。
沈渝望了一眼长廊,小声问:“你爸怎么会把你嫁给他啊?”
解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问。
沈渝说:“以前厉锋事业刚起来的时候,我爸也动心过,想把他介绍给我。但还好解叔叔消息灵通,知道他被……被那个过,所以那方面也不太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解叔叔明明自己清楚这件事,怎么后来还是决定把你推到火坑里?解家生意上再难,也不至于要你牺牲成这样吧?”
“沈渝!”
解白很少生气,真正不高兴的时候,一双温柔带水的桃花眼都睁大了。她脸色白,唇色也白,沈渝觉得她越看越可怜——处在漩涡中央的姑娘,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呢?
“我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解白带着薄怒问,“我爸现在到处筹钱。你这么关心你的解叔叔,怎么不掏点钱给他?”
沈渝站起来,还要再争辩几句。不远处又传来了脚步声和交谈声,而且越来越近。
她瞥了解白一眼,转身就走。
解白抿了抿嘴唇,有些委屈地仰起脸,等厉锋回来。厉锋却身后跟着另一个年轻人,不到三十岁,样貌清隽。
对上解白的眼神,年轻人温和地笑笑。厉锋把餐盘和酒放到解白面前,对她介绍道:“这位是江温茂,今天晚宴的主角。”
又注意到解白情绪不对,问:“怎么了?”
解白摇摇头,扬起笑脸对江温茂打了个招呼:“你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解白,我妻子。”
江温茂笑着奉承了几句,又对解白说:“其实十多年前我们经常见,你还记得吗,在吴教授家里学钢琴的时候。”
解白早忘得差不多了,但本着礼貌原则,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说了会儿话,江温茂无疑是个聊天的高手。他跟厉锋谈生意,论时政。发现解白被冷落了一会儿,又笑着聊聊小时候学钢琴的旧事,说吴教授那么严格,当初解白还被骂得哭鼻子了。
解白不自然地垂下眼睛:“那时候比较幼稚。”
厉锋眸色沉郁下去。
晚宴主角格外受欢迎,没说几句,江温茂就被人叫走。他跟厉锋和解白打个招呼,转身离去。
房间安静下来,一时间,谁也没开口。
半晌,厉锋才瞟了一眼桌上的酒和点心,板着脸问:“专门给你拿的,怎么不吃?”
解白勉强吃了一个马卡龙,然后捧着鸡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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