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翻滚着跌落,一名侍卫甩出块黑布,罩向蛇头,不想这断首蛇嘴巴一张,挤出两道毒液,黑布刹那破损,被腐蚀成灰。
毒液溅到侍卫的手上、脸上、胸上。他惨叫着去摸脸,从指尖到两臂很快化成白骨,一节节的掉落。
脸上和胸口也马上出现大片大片的破洞,大团毒烟蒸出,侍卫倒下崩成一地碎骨片。
李余年束住这团毒烟,收进一个葫芦里。
“莫慌乱!紧守宫门大殿,我去查探下。”
福德殿,紫寰真人起身离开法坛,三足青铜圆鼎里,一截蛇蜕缓缓燃烧。
他出门召来一个士兵。
“速请你家将军,就说我炼药有成。这等喜讯,当速报宫中。”
张瀚海方用过大药,运功未曾歇息。天色虽晚,但来见一见也是应该的。
他匆匆赶到丹房。
“真人所炼是何种丹药,要我在这个时候入宫?”
“一看便知。”
道士轻轻的取出玉匣,微微开了条缝,金光耀眼现光明,金丸大如荔枝,丹药静静的躺在里面。
不及细看,只是嗅到逸散药香,张将军就觉身体骤然一轻,精神焕发,疲惫顿消。
于是赶紧合上匣子,“这药,你从何处得来?”紫寰真人毫不含糊,当即吹嘘起来:
“这丹本非寻常药,玉兔捣汁嫦娥熬。交梨火枣灵芝草,老君炉里走一遭。天塌地陷乾坤变,仙界成墟地府乱。时光悠悠神仙朽,宫门大开药空留。”
最后他眼神逼视张瀚海,“这粒丹,是老道从遗迹里得来的,你不会昧下吧?”
张瀚海心中火热一片,又感觉手上玉匣沉重难握。
“万万不敢!只是过了这许久时光,不知还有几许药效,真人何不明日白天再献。”
“明日?”
眼中神光莫名,紫寰道人说,“明日可就迟了,这药延寿三五载总还是可以的。你已经看过药了,若是今晚丢了,可就不好办了?”
“怎么可能?真人你耍我?”
“怎么就不可能呢?张将军出身大族。这药,不假吧!”
“真假还需要其他方士判断,若在这大殿丢了,第一个要掉脑袋的,就是真人你啊!”他冷笑,“你不怕死?”
“怕。自然怕,若不怕死,以我如今身份,荣华富贵唾手可得,美人美酒招之即来。若不怕死,我何苦熬药弄丹,清苦修行。
将军倘若不去,道人身死药丢。你说万一有天,华山将倾,大厦坍塌。陛下临死想起此事呢?”
“你疯了?”
这药是真是假他只能看个大概,若是为真,拿出多年珍藏的丹药,陛下欢喜之余也难免不快。
若是为假,那道人逍遥的日子也就到了头。所谋必惊天。
不管真假,那么多只眼睛盯着,他沾上就脱不了身。
嘴唇蠕动,张瀚海紧咬牙关。恨声说:
“道士,你敢做局害我?”
“李余年入宫,天黑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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